这个“她”指的是谁，最是心照不宣了。

夜风习习，树木发簌簌的响声，院里是牡丹的花香。姜令菀本去锦华居瞧瞧，可一院，便见不远的凉亭，陆琮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她晓得他沉稳，在外更是不声不响的。如今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在那里，令她心一疼，而后赶忙走了过去。

陆琮没说话，却极听话，任由她牵着手，乖的像只大狗似的，就这么跟她回屋了。

荣王看着自己的儿，又想着这几日同他闹别扭的女儿，忙：“不会的。”他可以用别的方式补偿潘侧妃，但是不能用这种方式。若他真的将潘侧妃扶正了，他的一双女儿，越发会同他生间隙。

也是。他再如何辜负妻，总得将这荣王妃的位置给她留着。毕竟，她这辈跟着自己，把女人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他。她虽懂事，可若是将荣王妃的位置给了潘侧妃，待他百年之后，兴许她也不愿再见他。

“……琮表哥。”

荣王府早已掌了灯，灯火通明，却显得有些安静。

姜令菀唤了一声，坐到他的旁，这才见他缓缓转过看着自己。她瞧着他双眸有些朦胧，靠近些，才闻到了他上的酒味儿。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蹙眉：“喝酒了？”

男人喝酒最正常不过，可陆琮酒量好，却是个不贪杯的。也就他俩成亲的那日，陆琮喝得多了些，可到底还是未醉。她摸着他的脸，然后了他的脑袋，语气溺：“好了，这回不怪你。随我回去。”

延，这才看向荣王：“你想将她扶正？”

陆琮其实并没有醉。平日里他不愿她动手，像包容孩一般包容她。现在，他看着她认认真真的照顾她，却发现其实她也很乖巧。

陆琮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已是夫妻，姜令菀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就这么带着他去净室沐浴一番。他伺候她沐浴过数回，可今儿她替他沐浴，却是一回。平日里她气，样样都要陆琮迁就她，可比起上辈，她已经懂事很多了。替人沐浴这种事儿，她也是一回，可却很认真。

姜令菀不想去打扰他们父俩，便撑着巴坐在饭桌旁等着。只是陆琮久久未来，饭菜都有些凉了。姜令菀瞧着天已晚，心担忧，还是门去寻。

姜令菀自然见过陆琮健硕壮的躯，可如今看着还是有些脸。她磨磨蹭蹭替他完了上，然

荣王自知当初因自己的心亏欠了发妻，这些年来，他从未有过续弦的念。妻刚走的那会儿，他正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可对于男女之事，却一都不衷。如今时间久了，他也到了不惑之年，倒是想有个人陪陪自己。今日，他的确动过将潘侧妃扶正的念，可这念只是一时，待他想到自己的儿女，便已经打消了。

陆琮起，一袭宝蓝的锦袍衬得他整个人颀长俊逸。荣王见自己这个儿，个都比他了些。想着儿对儿媳的，荣王暗自嘲：他对妻的忠诚，令他望尘莫及。

荣王登时一愣，之后才：“琮儿，我……”

陆琮听了，脸上没有多余的表，只静静将搁在石桌上满满当当的一壶酒喝完，才开了：“你想要多少女人，我不会去你。只是你起码……能把这个位给她保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