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赞的话谁不听？特别是姜令菀，最喜听好话。严氏素来是个嘴甜的，要不然也不会一嫁来就把老祖宗哄得开开心心，当真为卫国公府增添了不少乐趣。

：“六妹妹畏寒，冬日难得来几回，我嫁到卫国公府也有段时间了，六妹妹的面儿倒是见得少。不过我同不少名门贵女打过交，却没见过哪个姑娘长得像六妹妹这般整齐的。”

哪有女人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的？姜令菀嫁过人，明白这个理，如今她这位二嫂嫂向她打听，心里自是十分在意。

绕了一大圈，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严氏：“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菜肴丰盛，样样致味，一大家正用着饭，周氏侧过，见女儿如往常一般只用了小半碗饭，便让丫鬟再去添了半碗。

严氏见她小小年纪，被生惯养的，这双眸清澈如，一看就是没多少城府的，如今她借机打听，可一听这“乖巧、懂事”之类的词，不禁觉得发笑。

苏良辰虽然聪慧，可严氏也不是善茬，若当真要斗起来，严氏到底是正妻，总归要苏良辰吃亏些。

这卫国公府的人嘴巴再严，只要有银，她自然能打听到一些，关于这苏良辰的，她也是了解了七七八八了。

周氏看着女儿这尖尖的巴，自打那回生了病，这脸上的肉怎么养都养不回来。女儿瘦了，她这个当娘的，上仿佛是活生生被剜了肉似的。

周氏：“听娘的话，再吃儿。”

姜令菀面上笑不语，心赞同。

这开场就夸人，后面聊起来自然也快了许多，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说后，严氏才随问：“我听说那位苏妹妹自小就在卫国公府长大，生得貌标致，才能与周琳琅有的一拼，不知是否属实？”那回琼华台，严氏只是嫡次女，并未席，自然也无缘目睹那苏良辰的风。只是在那种场合，敢来风的，总归是有些底了。

姜令菀立会意，说：“良辰表颇得老祖宗的心，自幼就极懂事。我娘亲总是拿我同良辰表比较，说我连她一般的乖巧都没有。”

姚氏被名，耳红了红。

严氏晓得，以姜禄的不可能不纳妾，那边伺候的丫鬟，只要稍微貌些的，哪个不是被他破了的？可她在深宅大院里待得久了，明白男人那，你得越严，他的心就越往外跑。如今她将姜禄收拾的服服帖帖，却也没有拘着他，在外给他面，他自然也会对她好些，这些都是相互的。

姜令菀嘟囔：“娘，女儿已经吃饱了。”

严氏笑笑：“那就成。好些，日后也好相。”

那苏良辰若当真乖巧，也不会如此败坏门风之事。

之后便到了饭厅。

不过

姜令菀笑笑，眸一弯，音清甜：“二嫂嫂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老太太也：“璨璨乖，瞧你这张小脸，都没几两肉了，小时候白白胖胖的多可。多吃，小姑娘长肉才好看，瞧你二婶婶，面红的，一看就有福气。”

姜令菀心：她这二婶婶有了四个月的孕，二叔又每日督促她补，这脸自是长胖了些。这哪能和她相提并论呐？

这一笑，越发是招人喜，挪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