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赶紧将女儿拉到一旁，小声：“乖，快回去，别惹你爹爹生气。”

见旋画一心一意为哥哥考虑，姜令菀心也多了几分好。她瞧着旋画的背影，这才对边的金桔：“你替我去查查二姑娘边的丫鬟，瞧瞧这几日有没有异样的举止，查仔细些，若是需要银，尽同我来说。

姜令菀“哦”了一声，这才无奈回自己的屋。走到长廊的时候，才见姜裕边的贴丫鬟旋画跑了过来。因旋画是自家哥哥的通房，所以姜令菀对她的态度才好了些，顺听她说了今日的事，“……国公爷很满意陈二姑娘，老太太也了，便想给大公提亲，岂料大公说不愿意，这才将国公爷给气着了。”

陈阁老，指得便是阁首辅陈启懋，而这位陈二姑娘，就是晋城有名的贵女陈贞。陈贞虽不及周琳琅名大，可人家陈二姑娘行事低调，人缘颇佳。今儿她还在公主府上见过她呢，打扮的端庄简约，人倒是随和，没什么架。至于容貌，也是不错的。总而言之，这位陈二姑娘的确是个挑的，想来她爹娘也是花费了好些心思了。

姜裕素来疼这个妹妹，品竹轩自是任由她，畅通无阻，一人也是客客气气哈腰，生怕得罪了这位金尊玉贵的小主。姜令菀去了姜裕的书房，走到书桌旁，瞧着书桌上放着一张净净的宣纸，这才想到了什么，抬手将这宣纸拿来――

“陈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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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哥哥……

姜令菀翕了翕唇：“爹爹，我――”

这时陶嬷嬷打了帘来了，行了礼，笑：“夫人，荣王同荣世来了。”

姜令菀：“好，这件事我知了，我会好好同哥哥说的。”

周氏正在纳鞋底，穿着一袭芙蓉鸡心领直褙，倭堕髻上簪着翠镶红玛瑙凤步摇，打扮的很是随意，听着陶嬷嬷的话，便略一抬，问：“这会儿荣王来什么？”近日，应当没什么大事发生，而且居然将陆琮也带来

姜令菀又重新将宣纸覆了上去，走了书房。

金桔一听，没有问原由，只：“婢知了。”

旋画听了这才放心，“大公素来听六姑娘的话，婢自然放心。婢听说这陈二姑娘不错，在晋城人缘儿极好，这么好的姑娘，大公不该反对的。”

次日，谢九的夫君重病，临时告了假。姜令菀还以为自己有空闲，可她家娘亲却脆坐在了玉枝院，盯着她看账本儿。瞧着这些枯燥的文字和数字，姜令菀一个两个大。

了”的喜笑颜回了卫国公府，哪知一回府，便瞧自家爹爹气得不成样，她娘亲在一旁劝着。她赶紧跑了过去，看着跪在地上的哥哥，对着自家爹娘：“爹爹，娘，哥哥怎么了？”

姜柏尧：“璨璨，你先自个儿院去。”

交待完事之后，姜令菀并未直接回自己的玉枝院，而是去了姜裕的品竹轩。

画上的姑娘，穿着一袭白底绿萼梅披风。先前哥哥只画了一个背影，而如今，画得是人家姑娘的正面。姜令菀瞧着这张熟悉的脸――恬静姣好，一看便知是个蕙质兰心的姑娘。

同她上回看到的不一样。

旋画颔首，答：“是陈阁老的嫡亲孙女儿。”

面是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