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之中的画面模糊不清，江雪对着镜笑了一，却只看到了一张扭曲的脸，她拍拍自己的脸颊，重新了一个甜的笑容。

江雪笑着说：“没什么意思。听我说，如果你真想帮我，就好好地保护自己，别在他面前别的想法。我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

江雪站在墙边看了会儿，回去拿上了胡琴，走回最开始醒过来的房间，在一旁的架上发现了一件绯的外披，她看着是女装的式样，直接拿来披在外面，又到铜镜面前把发髻拆开，她看着镜中模糊变形的画面，意识地就想把梳往后递，“天一，帮帮我”。

“雪姬大人，这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不会和你一样，母亲。”

江雪忽然哈哈大笑，摸摸宗脖上那些立起来的，笑嘻嘻地说：“你看啊，这又不是绑在手上的东西，要不然我就能砍断手臂拿来了，反正也不会更加糟糕了，有什么好着急的呢？古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且看着吧。”

宗没有回答，轻盈地爬上了树梢，越过墙了去。

过了会儿，屋一片静寂，她沉默地用梳慢慢地将所有发丝梳理通顺，愤般地从绯的外衣摆撕来一条狭长的布条当发带，把发在脑后束起了一半。

人的心完全被鬼吞噬的话，就会变成鬼。

不过……

“我不知……”宗很想说“不”，可它无法说谎，它也的确不知，只是它的心中有着非常糟糕的预。

话说的时候，江雪已经发觉了自己犯的错误。

“你也要小心，雪姬大人。我先走了，有空我会再来看您。”

过了好一会儿，宗才缓过神来，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盯着此刻它踩在脚的珠链，颤声说：“雪姬大人，您冷静地听我说……我脖上的项链是叶王大人所赠，叶王大人说，这里面存储的力量能够让我在死后作为御灵神继续存留于世……可以继续陪在他边……”

“仔细想想看的话，如果不是狗链，的确最有可能是这样的东西，毕竟是阴阳师嘛。”

宗起了个，犹豫了一会儿，没有继续说去，了。

江雪若有所悟，低看向了被宗的爪扣着的珠链，轻轻捧起了段，看着掌心圆可的红珠说：“这也是类似的东西吗？”

宗急得都要竖起来了。

宗顿时说不话来。

“可是……”

江雪抱起胡琴，就像去踏青那样愉快地去散步了。

没有错，很久很久以前，在她的母亲还在的时候，不她兴还是不兴，都只能用这样的笑容努力地想要讨好母亲。

江雪笑着挥挥手。

江雪得到了最坏的答案，心反而不可思议地放松了，用非常轻松的语调这样说着，还捧起了宗，把它脖上那串项链摆在前仔细看了一会儿，笑着说：“这审可真是够糟糕的。”

江雪收起了笑容，面无表地看着镜。

“谢谢你，宗。不过，你最好还是不要再来了，免得惹祸上。”

宗没听懂那句中文，疑惑地问：“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