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好像一切准备得当，老板说：“哎好像还差什么。你们谁会唱歌？”

我也抱着她：“我怎么会忘了？是你教会我烟。”

我在这一夜也遇到了老朋友，已经回国的欧德费兰迪。她从远跑过来拥抱我，吻我的脸：“乔菲，你还记不记得我？”

“你现在想起来没有新闻价值啊。”法国男孩达米安抢白他。

我倒并不会怯场，只是想得漂亮。

“我这就是事后诸葛亮啊。”乔特用中文说。

“那你当时不说。”我说，“我还能要到签名。”

她说：“当然，当然，乔菲，如果你是好人的话，

我们觉得很有趣，答应了他。

在这一个月，我的基础课程结束，20分满分的两门功课，老师都给了我16。打电话到邻居家，请阿姨转告给我的爸妈，对于分数，他们没有概念，我于是说的很简单，我在班里考了第一。这样好的消息，还要告诉谁？我拨通程家阳的手机，电话被转到了秘书台。

我们有时分别买了果，去海边游泳，聊天，某一个午规定只能使用一种语言，法语，汉语，偶尔英语。

我看看报纸，花边新闻版的大标题写着：巴西球星罗纳尔多昨日在巴拉瓦斯海滩度假。

学成中文的欧德回到家乡，现在市政厅国际事务办公室负责与友好城市成都的联络工作。她把家里的地址和电话留给我，嘱咐我说：“乔菲，你有空可一定去找我。”

从香港来的蓉蓉小提琴拉得非常漂亮，在市中心剧院广场上的酒吧兼职，我们偶尔去捧场。

我们用竹枝和我带来的中国结装饰酒吧，从台湾来的女孩会书法，在宣纸上用大字抄写了几首唐诗贴在墙上，俨然已有古；我们上从中国商店买来的薰香，于是又添古香；西洋酒吧在这一天将供应中国烧酒和各式从中国饭店订购的小心；我们也请到了旅居的中国画家，到时候现场泼墨。

“嗨，我就看到一个人边带着女，脑袋大，门牙中间还有儿，觉得面熟嘛，想不起来是谁。”

我于是又打电话给欧德，问能不能在周末拜访她家。

有天早上上课之前，从比利时来的乔特拿着报纸从外面跑过来，对我们说：“我说我昨天在海滩见到那个人就觉得脸熟，果然是罗纳尔多。”

“非常好。谢谢，谢谢。”

这便是有朋友的好，天涯海角不期然的温。

中国日活动的那一天，酒吧里朋满座，气氛烈。到最后，人人都会用中文说“你好，谢谢，恭喜发财”，甚至“举望明月，低思故乡”。

达米安的嘴巴很快：“我听见菲洗衣服的时候唱歌，唱得很好啊。”

“啊你终于来了蒙彼利埃。过得愉快吗？”

大家都笑起来。

这一群说中国话的年轻人引起了酒吧老板的注意。他提议我们不如在他的酒吧一个关于中国的活动日，正是旅游季节，这定会引大批的游客，收可以与我们五五分帐。

我在学校的网吧里载了和的伴奏音乐，歌词翻译成法文。自己站在镜前演练，唱到“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纠缠的曲线”就愣在了那里，看看自己的手心，我曾经与谁狭路相逢，如今天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