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接了这个有三十多法国男女的旅行团,第一站便是去吃久负盛名的烤鸭,跟我同桌的一位大叔吃了二十个卷饼,又指着甜面酱问我:“这巧克力的酱使用什么的?”
法国人笑笑。
“急什么啊?你解说的容,旅行册上,展品旁边不都有英文的吗?让老外自己看去呗,哥哥教你省力气的法。”
法国人乐了,一起对他说:“傻驴。傻驴。”
发去西安前的一晚,我带队去王府井吃小吃。小吃一条街门有两家炸肉串的店,老外看见蝉穿在串上,颇新奇,停脚步。
小伙计:“福利乐。”(炸)
这是个国际化的大都市,外语英埋伏在你不期而遇的角落。
抵达宾馆,稍作休息,我们又赴故参观。正值旅游季节,旅行团一个挨着一个,我一方面要解说景,另一方面还要归拢游客,保证团结,一个都不能少。幸亏作业得还好,解说词我都刻苦背了来,参观殿和博院的时候,虽然有的时候说得不太利,但基本上准确完成信息传递,老外在我所讲解的中华古典辉煌文明前面啧啧称奇。
小伙计:“西嘎乐。”(蝉)
我问了服务员,他答:“面粉,特制料。”
“你看你,说的多带劲,都不嫌累。”
我又喝一。
回国。
“知为什么吗?”
法国人:“茫茫日?”(怎么吃)
小伙计机灵的很,见是白人,先说:“哈喽。”
法国人猎奇心起,数数要吃的人数:“万。”他们要了二十串,又别的肉串,小伙计兴兴的
“哎呀妈呀,太烦人了。”我用东北话说了一句,我一直觉得家乡话很有劲,很适合骂人。我拉大队快走,甩开那厮。
“早看来了。我昨天在故就看着你了。”
接来的两天里,我带队参观十三陵,又至天坛、八达岭,在十三陵遇见另一对法国人,带队的是个男的,一直跟着我们,亦步亦趋,我让外宾自由活动拍照的时候,他上来对我说:“小姑娘,刚当导游吧?”
真听不来是好话还是坏话。
小伙计上又说“傻驴”,这便是法文里的“哈喽”。
“您是嘛的啊?您不解说啊?您这样还带队呢?”
真是让我不齿:“你跟着我的团,也是为了让你的游客听我的解说,自己省力气吧。”
我在这个城市念了两年书,始终没法对这种一嘴地方卷音,油粉面的人产生好。我喝了一矿泉:“对啊。”
我看他一。
法国人指着蝉说:“瓜?”(什么东西)
男人嘿嘿一笑。
这个城市的一大分男人都认为自己什么都知。
在旅游团抵达之前,我跟波波上街又给自己买了一双底的凉鞋,在前面演练笑容,多颗白白的牙齿:“Soyezlesbienvenuesene!”(迎来到中国)
我买了足够的和,在寝室里狂啃交际实用法语和解说词。这是第一份正经的兼职,况且程家阳又说收颇丰,不可怠慢。
又翘起大拇哥:“崩。”(香着呢)
我翻了之后才发现,“特制料”这个词实在是好,适合回答餐饮方面的所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