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见结束后,副主席看看我:“小程?”
两个月不见,也许因为要准备婚礼诸多繁杂的事宜,明芳瘦了,可穿着一条月白的裙的她仍然是让人心折的丽,让我想起年少的时候,我在她家的院里大的吃果刨冰,看着她坐在秋千上看书,有时向我笑笑说:“家阳,你把草莓吃到鼻上了。”
我,打量此人:三十上年级,中等材,国字面孔。
这种缠绵辗转的绪让人心烦,我要忘记她。
“是。在翻局工作。”
“说呀,你跟我怎么还客气上了。”
肩膀被拍一拍,意思是任重远。
等奖第三名的奖状和证书发到她的手里。
“你继父业了?”
没印象。
“得了,”旭东把卡收回去,“你不缺钱,我也不跟你这个了,标投中了,哥哥好好谢你。”
“还好,最近带队去北招商。”
我叹气,离开那里。
“少来。”我把卡推回去,“怎么跟我还这样?”
我说:“总得一个星期吧。”
刚开始工作,就有重任在。法国政界要人来访,政协副主席接待,我被派去翻译。来访的大人已是八旬老人,思维虽仍然清楚,齿却不清楚了,再加上有着重的地中海音,刚开始说的几句话我勉应付,逐渐角,终于圆满完成任务。
我想起她之前搞笑的种种,真是好奇,这个孩是自什么样的家庭。
标书这种东西,容不是很多,却因为特殊的商业质而对措辞要求极。一个礼拜的时间,我都搭在旭东的标书上,翻完的时候,我也结束了我的学生生涯,以双硕士的份了外交的翻局正式开始工作。
我的天,这个女生真是个活宝。我相信她简直是有备而来的,她知自己会获得这个成绩。同学们笑成了一团,老师们也宽容的理解这个优秀的学生离经叛的幽默。
“我是周南。”
无论如何,我们与傅家是世交。我该叫声“
没想到与另外一人狭路相逢。政协外事局的一位长,负责全程陪同外宾,跟我打招呼,连名带姓的叫我:“程家阳。”
“我又一份标书要译成法文,信不过别人,你帮我看看吧。”
“傅明芳是我的未婚妻。”
“老程好吗?”
菲的表现与众不同,她笑着从我的手里接过奖状,然后居然在众人面前说:“谢学院,谢我的父母,谢导演和我们的team,我能获得奥斯卡奖非常兴。我你们。”然后,作一副手膛,克制又难掩激动的样。绝对是奥斯卡影后的风范。
“行。太好了。我还怕你忙不答应呢。”他说着拿一张银行卡,放在我面前:“你给哥用心啊。”
“没有。”
“是。”我微笑应酬。
他从包里拿一打文件,我接过来,翻一翻,是旭东自己的公司在非洲里承建桥梁工程的标书,“我老爸盯着看我的表现呢,这个工程我志在必得。”
他看看我:“我有事想要拜托你。”
旭东在我前摆摆手:“想什么呢?”
毕业那一天,典礼结束后,我希望能见到明芳。去英语系的教学楼找她,在走廊尽的一间教室里看见她在监考。
“翻得不错,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