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慎见她转走，这次却没有再拦她。

他是王爷，从未给人过歉，却因为哭了面前的小姑娘，就要同她歉？而且，她如此轻易的乘坐别人的车，本就不对，除了那句话，他没有训斥错。只不过――他在气什么？若是真的气她不懂得提防别人，他也不用发这么大的脾气，更不会不择言说那句话。

就这么过了两日，便让常左发现了端倪，将此事禀告了楚慎。

楚慎低，看着自己前的一滩渍，没有半分的嫌弃，只无奈的想：这么多泪，真是跟的似的。

只不过后来绿珠和碧玺也没有受到什么责罚，这倒让姜月不再担心。

楚慎本就不知该怎么办。他哭了她，能的也不过是抱着她不让她走，如今她哭完了，他就没有理由再这么抱着她。楚慎动了动手，然后慢慢的松开。他低看她，却只能看到她的发。她低着，肯定是不想让自己看到她的脸。方才哭了这么久，只怕睛都了。

她躺在榻上，双手紧紧攥着的被褥。他抬望向楚慎的脸，见楚慎在自己的榻边坐了整整半个时辰，这才忍不住提醒：“王爷，你若是有事便回去吧。”楚慎是个大忙人，她不过是区区风寒，又何必替她劳心了。

姜月回赏玉轩之后就连着几日再也没有来过，甚至连院里也没有怎么走动。那一晚她被楚慎训斥了之后，又在莲花湖畔的凉亭中坐了一会儿。大抵是夜风得久了，她这有些受不住，一回屋就病倒了。

他看着她一步步走书房，那小的背影，看上去纤弱又可怜。也是，方才他抱在怀里，只有这么小小的一个，跟个玉团似的。他想起那日她醉酒后自己的无礼，瞧这样，她大抵是不记得了。

“阿月，我……”楚慎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要说什么。

“王爷……”姜月翕了翕唇，语气哽咽，小脸上满是泪痕。这副模样，瞧着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她只不过是个小姑娘，自然抵不过他的力气，此番他紧紧抱着她，几乎要把她的腰折断。一时，她又是觉得疼，又是觉得委屈，便忍不住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轻声泣。

・

她。

楚慎知晓之后到了姜月的赏玉轩，先是命人去请了大夫，而后大发雷霆，狠狠斥责了两个丫鬟。姜月见楚慎要罚绿珠和碧玺，忙榻替她们求。可楚慎瞧见了，只面冰冷的把她抱回到榻上，旁的一句话也没有说。

哭完了，见楚慎还不肯放手。

姜月便了鼻小声提醒：“天不早了，阿月要回去了。”

这么一病，可急坏了绿珠和碧玺两个小丫鬟。可偏偏姜月倔，也不知同王爷闹了什么便扭，居然让她们瞒着不许告诉王爷。王府后院没有女眷，若是请了大夫，这姜月生病的事儿肯定是瞒不住了。姜月便也不许她们请大夫，只安安静静待在屋里，这病也就不去了。

她虽然弱，却也极少生病。

楚慎眉梢染着冰霜，正是一副愠怒的神，可偏偏心里却是关心的紧。他素来皆是这般，而姜月

不记得了最好。她素来脸薄，若是知晓此事，怕是更加不敢见他了。而自己在她的里，也会成为那种轻佻放的登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