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傻姑娘。”绮罗摸了摸宁溪的,主仆俩人抱在一起,又哭又笑。漫天星辰,皆被苍天大树遮挡,但偶有星光坠落,便是这秋夜密林里难得的光明与温。
宁溪握住绮罗的手,拼命地摇了摇:“自从婢跟了小以后,小让婢读书识字,待婢也从不像人一般。婢今生便是用命也不足以报答小的恩,婢是不会离开小的。”
这一夜很漫长,深夜气温骤降。宁溪直撑着,在天快亮的时候才恍恍惚惚地睡着,再醒来之时,密林里已经是一片亮堂。她摇了摇怀里的人,轻声唤:“小?”见绮罗没有反应,伸手探了探她的额:“怎么这么!”
“王爷,人让官府找就好了,何必您亲自?这里都离城那么远了,要找个人像大海捞针一样。我们在这一片来来回回搜索好久了,兴许人早就跑远了。……不如回去吧?”他试探地问。
……
她咬了咬牙,试图将绮罗从里抱来,可是昨天她都没有吃东西,本毫无力气。她知凭自己个人之力没办法把绮罗安全带这里,就将她放靠在树里,脱上的外裳包裹住她,又找了些树叶来遮住,留标记:“小请等着婢!”说完,就转跑了。
……
赵哲一大早就被人叫醒,跟在林勋的屁后面,陪他找人,忍不住哈欠连天。怎么说他也是陵王世,怎么到了这个人面前,他就这么不值钱了?
前面一夜未合的男人仿佛本没有听到他说话,时不时辨认地上的痕迹。赵哲讨了个没趣,乖乖地闭嘴不言,又听林勋问:“这附近有什么可以藏的地方?”
绮罗摆了摆手,心脏还在猛不停。刚才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几乎控制不住夺眶而的泪。他似乎瘦了很多,棱角比三年前更加突,整个人也更沉稳敛了,只是浑上透的苍凉,竟然与前世他三四十岁时一样。非是年龄之顾,便是他的心已经垂垂老矣。
这密林虽然隐蔽,但夜里难辨方向。绮罗和宁溪找了一树过夜,宁溪看绮罗手脚冰冷,将她抱在怀里,又想脱上的外裳给她,被绮罗阻止了。
赵哲的术可只是一般般,哪里禁得起这么折腾,-已经生疼,喊:“等等我,喂!等等我啊!”
无选择。她要逃开那个人,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她们找到一个大石块坐来,绮罗了自己的脚,额上都是冷汗。宁溪问:“小,不要紧么?”
宁溪
论熟悉地形,整个扬州城恐怕没人比得上赵哲这个纨绔弟。平日里他跟三五狐朋狗友常城游玩,几乎已经将这附近所有地方都玩了个遍。他想了想说:“附近都是平原啊,哦对了,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密林。两个女人能跑这么远,也是厉害啊。”赵哲随说。他话音刚落,前面的人已经翻上,飞驰而,边的那些护卫也都跟着呼啸而去,迅疾如风。
绮罗笑着说:“不疼。宁溪,都是我连累了你。如果没有我,你会在心的人边过得很幸福。透墨和你都是无辜的,反正燕王已经认了我,你索回透墨边去吧。”
绮罗了一鼻,宁溪正在查看她脚上的伤势,轻声问:“小,很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