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到林勋?郭贵妃跟她说的话,未必没有私心。说白了,gong里的人各个都是野心家。
日zi一xiazi到了四月,风平浪静,天气也nuan和了。绮罗大早到了竹里馆里学艺,听到院zi里有袅袅琴音,好奇地走过去,看到苏从修穿着一shendao袍,toudai方巾,秀如世外之仙。
绮罗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闻曲意,知琴者心。坦dang如天地之风,皓皓如gao山白雪,没有半分利yu,当真当得gao洁二字。一曲完毕,南风送来竹叶清香,绮罗和周围围观的婢女们“啪啪啪”地鼓掌。
苏从修站起来,转shen看到绮罗也在,愣了一xia:“师妹何时来的?”他们之前虽然偶有在竹里馆相遇,除了林勋被崔护带走的那次聊过,多是diantou而过。
绮罗dao:“才来了不久……哎呀,我要迟了!师兄,我先行一步。”她拍了xia脑门,急冲冲地往施品如所在的屋zi冲过去,施品如在里tou正襟危坐,皱眉抿嘴已经是一副不耐烦的表qing。绮罗像个zuo错的孩zi一样走jin去,低声dao:“师父……”
“何事迟了?”
绮罗摸了摸后脑:“在院zi里听师兄弹琴,一时忘了时间……”
施品如顿了xia:“怎么,月堂也来了么?”
绮罗dian了diantou,这时苏从修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来:“师父。”绮罗连忙侧shen让开,施品如看了苏从修一yan,吩咐绮罗dao:“我有话跟月堂单独说,你先去旁边的屋zi里看看我新作的首饰,一会儿再叫你。”
“是。”绮罗行了礼,恭敬地退chu去了。
施品如让丫环把门关上,抬手让苏从修坐xia。苏从修dao:“徒儿心中烦乱,不敢直接来见师父,所以先在院zi里抚了阵琴,平复xia心绪。今天得知,太zi妃有了shen孕,徒儿心中huan喜亦是不安。父亲自然是万般gao兴,可这xia,苏家便只能倾力保太zi和这个孩zi了。”
施品如手边的茶炉上温着shui,撮一把茶粉,放ru碗底,加shui搅匀,打chu厚沫,然后把茶碗推到苏从修的面前。上层犹如松ruan白云,xia层犹如青黑深潭。苏从修端起来饮了一kou,甘香厚hua,忍不住赞叹dao:“师傅的茶还是这么好喝。”
“非我的茶好喝,而是你心中愁绪太nong1,这茶甘便显得尤为突chu了。”施品如理了理袖zifeng制的碎珠边,轻叹dao,“月堂,你是苏家人,也是gao居庙堂之人。我知你生xing不喜争斗,不好争名夺利,可shen在此中,如何能有退路?赵家当然也要与你苏家争东gong之位,但在那之前,东gong还有更大的敌人。”
“师父是说秦王?先前他拉我去看了太zi的私事,以此为挟,让父亲举荐秦王成为了南xia调查漕运的钦差。可事后秦王又反悔了,想将此事揭louchu来,用以打击太zi。幸而靖国公深明大义,提前告知了赵家,太zi先向皇上坦白请罪,此事才算过去了。可我觉得秦王和王家不会善罢甘休。”
施品如一边饮茶一边说:“王贤妃此人,心机深沉,我闻她近来动作,却不像是要对付东gong的。倒像是为了二十几年前那桩往事。”她停了xia,又觉得任凭王贤妃本事通天,也应该找不到任何的蛛丝ma迹。毕竟当年知qing的人,死的死,散的散,京中知dao详细的也不过两三人而已了。何况,认回皇zi,是动摇国本的事qing,皇上轻易也不会xia决定的。
苏从修dao:“父亲也有所察觉,暗中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