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没想到酒店里那些人说的居然是真的。可是连娘都不知的事,怎么会传到街巷尾,人尽皆知呢?这件事赵家恐怕脱不了责任。
“大伯父呢?他怎么样?”绮罗又问。
林勋回握住她的手:“你要冷静些。你长兄自尽,你祖母没有撑住,过世了。”
还没到国公府,就听到里面的哭声,人正在门外挂白事用的白绸白纱。绮罗等不及车停稳,就车,林勋惊叫了一声,看她不不顾地冲去了。
一日之间逝去两人,整个国公府都被巨大的悲伤笼罩着。林勋去了朱景尧的院,绮罗先去了松鹤苑那边,朱明玉夫妻坐在里屋,张妈妈着泪给长公主换了寿衣,又梳好发,她捶着哭:“公主的本来已经好些了,哪里想到大公……唉,公主啊!”
绮罗到床前给长公主磕了个,又宽了张妈妈几句,看朱明玉和郭雅心在旁边哭得伤心,问:“大哥怎么会这么傻?”
“国公府这般光景,正是要全家上团结一心的时候,我不许你说这种话!”叶蓉斥了一声,想起叶家事之时,自己那般天崩地裂的觉,心中倒有几分同朱景禹。
靖国公府都跟着没有脸面了。唉,这靖国公府真是大不如前了,大长公主病重,主母疯了,长又了这种事……啧啧,想当年,它们家可是何等风光。”
林勋到的时候,就看见叶蓉一个人坐在院里,台阶上的大门紧闭。他走过去见礼,叶蓉连忙起:“侯爷来了。”
“我……今日门,为了方便行事。我去大哥那边看看。”绮罗行了礼,走松鹤苑,看看往日的湖边,没有了半只仙鹤的踪影,冷冷清清的,像是祖母和大哥已经承鹤西去了。
绮罗猛地一站起来,直直地就往外走,林勋连忙跟上去,回吩咐透墨准备车。
“怎么了?”绮罗直觉不好,意识地抓住林勋的手。
“我陪绮罗回来,她去松鹤苑那边了,要我先过来看看,有何需要帮忙。看来,倒是不用。”林勋意有所指。
朱景尧的住,朱景禹和于文芝在里外忙碌着。朱景舜当值,梅映秀要照顾杨妙音,林淑瑶和叶蓉闻本来要过来帮忙,朱景禹却不肯她们假手,还把她赶了来。林淑瑶冷嗤了一声,直接走了,荣华也劝叶蓉:“姨娘,我们也回去吧。小公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别来自讨没趣了。四公本就看不上我们。”
“绮罗
朱明玉摇:“你大伯父受不了连番打击,当场晕厥过去,你大伯母正在照料他。皎皎,你怎么这打扮?”
绮罗忽然没有了胃,不知街巷尾都传成这样,国公府有没有听到风声。她心中不安,正想遣个人回家看看,却有侍卫从门外跑来,伏在林勋耳边说了一番。
郭雅心叹:“自从和离之后,景尧一直都不开心,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原先我们想着过一段日就好了,可是昨夜人送去房门外的饭菜他都没有动,早上敲门也没有人应,我们便破门而,才看到他悬梁自尽了,给你大伯父留了一封遗书,说不堪再在世上受辱。我们才知他有那种病……母亲听说你大哥没了,一气没提上来,也去了。”
林勋睛微眯,看向绮罗,抬手让侍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