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勋哪里知她想这些,摇了摇:“郭太医的话你还信不过?只是禁半年而已,兴师动众的又会叫母亲担心,所以只你知便好。这半年你也好好养养,等夏天里,咱们就可以要孩了。”
林勋的手扶在她的腰上,低声:“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答应我,别把它当成压力,顺其自然。”
林勋不慌不忙地说:“太医院院要考五科,基本的都要会。郭太医不过是擅长妇人科罢了。皎皎,太医给我看过之后说,我的伤半年之最好不要同房。”
林勋深呼了气,回到主屋,让人都去。
绮罗坐直了,拉着他的手臂,紧张地问:“不要紧吧?要不要再请几个太医来确诊看看?不会落什么后遗症……要不了孩吧?”她记得从前应天府有个人踢蹴鞠的时候被砸到了肚,后来就不能行房事了,不由得有些担心林勋。
林勋吩咐值夜的丫环不要喧哗,直接在外间换了衣服,跟透墨门。房里当值的小厮在小耳房里睡觉,是直接被透墨摇醒的,他迷迷糊糊坐起来吓了一,看到林勋就在屋里,连忙跪在床上行礼,清醒了大半。
“您开药吧。还是别让旁人知。开好了之后,交给门外的透墨。”林勋闭了闭睛站起来。
林勋收敛起绪,除非有特别要紧的事,透墨不会这么没分寸。
愣,上反应过来:“大概是活血化瘀一类的汤汁。因为日还很短,胎儿还没成型,所以对的影响不会很大,只会排一些类似血块之类的来,就是小腹会有疼痛。血排完大概半月之后,臣会再来检查,若腹中的东西排净了,再好好调养半年,便可痊愈。怀上这个孩,倒是因祸得福,可以将寒之症一并治好。您也别太伤心了,夫人年轻,以后定会孙延绵。”
绮罗被他说得脸一红,靠近他的怀里:“君实,你喜男孩还是女孩?”
林勋:“夜里凉,你也别起了,把钥匙给我们就行。”
他将手从绮罗轻轻来,披衣床,打开门去。透墨跪在地上,凝重地说:“侯爷,叶家夫人自尽了。”
绮罗觉得奇怪,问:“郭太医不是专治妇人疾病方面的……你让他给你诊脉?”
“我知了。”林勋走去,只觉得廊的灯笼有些刺。从前不曾打算娶妻之时,对孩也没有过期望。府里有林骁,以后国公府也不至于难以为继。可是,他刚刚有了为人父的喜悦,才知骨肉剥离之痛。这痛只能他一人饮。
郭太医又说:“此药去,不会立刻产生药效,估摸要等几日。”
外间的灯忽然亮了,守夜的丫环正在和透墨低声说话。
绮罗躺在床上一直等着林勋,看他来便问:“怎么去了那么久?难太医还有什么话不便当着我的面说?”
绮罗了,林勋想让她好好休息,就吩咐透墨,药明日再端过来。夜里绮罗睡沉了,林勋悄悄把手放到她的腹上,在心里:“孩,对不起,不要怪爹。”夜很安静,他觉得心里像被利刃生生刮过一样,眶微。如果可以,他愿给它世界上最好的。
林勋在她后垫了个帛枕,笑意:“不是,我仔细问了你的病,又让他给我请了个脉,因此耽搁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