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她明白任何一个游戏都很难持续太久，尤其是在科技翻新极快的二十一世纪，游戏的更迭比翻书还快。

司妍有懵：“你是说JACK……？”

司妍咬唇纠结了半天：“左手。”

“好。”他平静地应她的要求，双手握着拳走到她跟前，“哪只手？”

然后他折回妆台前将手里的颜掉重新涂，涂好后再度走到她跟前，司妍挣扎半晌，依旧说：“左手。”

康人正常VR游戏的方式来的，她还给她带过现实世界新推的化妆品，也同她说过回归正常生活后的事。

“不然还是我自己醒来吧……然后我多回到游戏里来找你！”司妍望着亓官仪。

还是紫。

比他们预料中更好的分是，童的父亲和这家游戏公司的总裁大人是至交，于是在童的磨泡，对方从数据库里删除了卫轩的剧。

“……不，我是说天上的神，不是那个主神。”亓官仪边说边挑了挑眉。

虽然在没有玩家的时候游戏世界就会自动关停，直到玩家再次才会再度激活时间线，可那总比消失在两个世界间的虚空世界要好……司妍突然发现紧要关的自己真是没用透了！

这三个月里她不是没幻想过回去的生活，也不是没为此激动过，她甚至因为脑补“带着亓官仪见家长”的画面而窃笑过无数次……可这一切都依旧无法抵消她现在的恐惧。

“我真的害怕……”司妍哭声来，亓官仪抚着她的背缓缓：“如果失败了，我会死；如果我留……等到来日你们那个世界的人想关停这个世界，我还是会死。可如果成功了……虽然依旧早晚得死，但至少可以多陪你些年，是不是？”

他的吻十分轻松，司妍却在他怀里越哭越厉害。

他便展开左手，是紫。

亓官仪看着她的犹豫不决笑叹了气：“不然交给神来决定吧。”

然后他转走向妆台，拉开屉看了看，寻了两盒连他都能一看差别的唇膏来，边往手心里蹭了一边说：“紫的是一起回去，红的是你自己回去，如何？”

“那三局两胜……”

童说卫轩还不太适应，问题也比较难以搞定，不过总况还好。

“JACK说过童和卫轩的成功并不意味着我们也能成功……”司妍眶红红地看向亓官仪，“万一你了什么事怎么办？如果那样，我宁可你继续活在这个世界里！”

也就是说，现除了司妍这个“人类”，和亓官仪、亓官修这两个人工智能级别最的游戏角、还有为NPC的JACK以外，其他人都已不记得卫轩这个叛军了，卫轩再回到游戏世界也变得十分安全。

可还是很难抉择。这种抉择让司妍觉得和“家人要手术，手术成功万事大吉，手术失败遗告别，不手术无法康复但也不会立刻去世”一样，让她一想可能现的失败结果就怕极了。

“我赢了。”他松气地笑起来，“你愿赌服输吧。”

亓官仪静了会儿，一把拥住她：“阿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