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医女就是长宁带过来的,此刻她提请请另一位太医来诊脉,也有避嫌的意思。病加重的原因?难不是病拖得太久,日渐加重,为时已晚吗?此事太过诡异,虽然怀疑长宁的用
皇帝听说她的病有药可医,大喜过望,就要指使长宁伸手取,岂料那医女丝毫没有要将瓷瓶献上来的意思,反而满脸沉重地抬起来说:“可是臣今次为陛诊脉,陛的病竟然加重了。”医女手抓着瓷瓶,不肯放手,满脸是痛惜。
长宁了笑,欣喜地说:“先医女为陛诊脉,虽然心中有了药方,因为还缺几味药材,到底没有把握。如今她随着我去了沂地,前儿因缘巧合,竟然将方凑齐了。今日我还是将她带了来,为陛诊脉,若是陛服了汤药,这病有了好转,何必忧虑百年之事?”
这却是为何?皇帝心中疑惑,不解地望着长宁。长宁向医女微微示意。那位医女便开:“陛如今可是经常闷,腹痛,浑乏力,严重起来甚至还会昏迷。便是房事,也一日不济一日。”
长宁看着医女摇了摇,走过去轻声问了几句,又回转过来,脸果然更加沉重了,对皇帝说:“陛不如再请一位太医来一同看看。”
这是药没有用了,皇帝明白过来,惊喜的心也顿时消散,一时心灰意冷。不料长宁在一旁又说了一遍:“还请陛在太医院再请一位太医来,一则不能偏听偏信,二则,也好查明陛病加重的原因。”长宁低着,看不清她的神,话却是一字一句说的,颇为郑重。
皇帝看着长宁一脸笑眯眯的样,中十分真诚,心里慨:李家的女儿,都是人,说谎时连睛也不眨了。前这个李家最不谙世事的,也修炼得炉火纯青了。了,还是同意了。
症状大多是对的,她正是在三个月前见到前线军报时昏倒过去,此时无人知晓。她与沂王刚从外地京,如何得知?必然是依据脉象诊断的。皇帝心中信了几分,着急地问:“如何?”
快。又想到当年是她病糊涂了,怎么能让外臣过问她的病,难她是真的关心圣安康?如今见沂王正等着,还是顺她的意思了。
这位医女来见驾两次,皇帝阅人无数,知她年纪轻,心里想什么,都显在脸上,不是老于世故之人。也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医术与医德兼备。
张医女殿,为陛诊脉。诊脉时那张脸变幻得着实彩,诊完只直勾勾地等着长宁,连掩饰都忘了。
那医女回答:“一年前我为陛诊脉,一时无法。这些时日臣一直翻阅医术,终于在某古书中看到的一个方,正合适陛之病。已经为陛研制一药,陛服用此药,定能药到病除,如若常人。”说着,从药匣中取一个蓝白相间的细颈瓷瓶。
却见医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抬起来,直勾勾地盯着长宁,显然是有话要说,又不敢说。
长宁来不及喝止,皇帝已经看见了医女惊慌的模样,沉脸,说:“怎么?寡人病膏肓,药石罔替了吗?”又对长宁说,“十六娘你也是,寡人这个病,都是老病了,多少御医看过了,怎么也不见好。倒是你巴巴地一次又一次地为寡人请大夫,如今,虽然……你到底费心了。”说罢挥了挥手,想让医女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