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氏这几年,一直留在京中,最开始为了躲避钟,在府中住了一段时间。后来,小侯爷离京赴任,他们最终也没有见上一面。那时节长宁早已到了南山,府中一直有书信往来,便有事提:司氏大着肚,住在府中,恐怕不妥。
之所以这样说,也是辈分的问题。若是她那几个妹妹继位,她序齿在前,为皇位稳固,也不会留着她;若是沂王,辈分要比她,自然没有这样的问题。至于有人得位不正,会不会杀掉前任皇帝的长女,这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了。
大皇女斜了,说:“小姨心里在想什么,不止我知,死了的那个知,就是圣上,心里只怕也是有数的。只是她一向托大,不放在心上罢了。我左右不过只有几年好活了,有什么说不得?”
第38章女医
长宁带了人了门,颜嫣在府中,颇有些闷闷不乐的意思,正好司芊芊前来拜访。
临江王荣,是景帝长,被册为太,被废后贬为临江王,立胶东王为太。不久,临江王便被赐死。后世议论此事的时候都认为,临江王无罪,曾经被立为太就是她的罪过,而她之所以被立为太,是因为序齿最长。如今大皇女就有这样的担忧。
说着说着,大皇女突然笑起来,低声说:“我那几个妹妹,自然是如狼似虎,可若是继承大统的是小姨,我可就放心地求仙问了。我相信,小姨是绝不会害我的。”
对抗的棋罢了。我们这位陛,什么都得来。看着最信六皇女,封地之中也就是她的封地最好,其实,不过就是陛的帝王心术,又有几分母女之?废太就是因为势大,才惹得皇帝疑心,如今再立一个,她能放心?所以才需要一颗棋。我若是答应了,便和前朝临江王一个场吧。”
颜嫣心中也没个主意,写了信去问长宁。待司氏生产之后,便在城寻了别院,着他们父女搬了过去,离沂王府有好几个街。说来也奇怪,像老钟家这么重视血统的,外落的孩,理说定是要认祖归宗的,府里这边也准备了人手,怎么说辞,好教他们放弃自家的骨血。谁知,竟是白准备了一场,自从忠顺亲王退以后,钟家老三袭了爵位,行事越发稳重,对司父女,不闻不问,就像没有这个人似的。
长宁最后山的时候,韩慎见长宁面不善,知是没能劝说成功,也知趣地不再题。倒是长宁一个人望着远云雾中隐隐绰绰的山峦了好一会儿的神,最后说:“古人有言,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我要到这一,怕是难了。”
“最后提一句,摆在你前是刀山火海,退一步方能解脱。好自为之。”
长宁听见她这么说,吓了一,瞪大了双,慌忙摆手:“你这说的什么话!”见大皇女只是抿着嘴儿笑,知她不过玩笑,放心来,说,“你也真是在山中散漫惯了,什么都敢说。可巧此无人,不然恐惹来大祸。”
司氏自
“不瞒你说,我这几年在山中,也是自在惯了,此时才真切的明白,原来人还有这样一种活法。你们争得破血,死去活来的那个位,于我如浮云。明日的事,谁又说得清楚,哪怕惊险万分呢,我不过今日尽兴就好。至于其他,恐怕要让沂王殿失望了,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