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听他说这样一句话，嗤笑一声，明显不信，心里只想着：你在说笑吗？世间哪有这样的东西？难我父亲侍君，是真心慕君王吗？不，他是为了家族的荣华富贵，以至于丧了命。你却在这里和我说，你的心！

是告别。先前听见长宁絮叨两人分，已是不安，如今听她到底说了决绝的话。她是金玉言的份，一言九鼎的，说去的话就像泼去的一般，再也收不回来了。怎么就到了这一步了呢？元雅无法，只得再拜：“我是为的我的心。”

颜嫣在一旁看着这一主一仆的闹剧，心里明白长宁与元雅的矛盾在于，两人是不一样的人。长宁可以容忍他僭越份表达意愿，却不会容忍他暗地害人。因为她在这样的廷中长大的，最见不得这样的伎俩。长宁脸上深恶痛绝的表无一不昭示了她曾深受其害。暗箭伤人，这是她的忌讳，可惜元雅在边服侍这么多年，却不懂得这个理。

元雅看着长宁边的颜嫣，知自己在长宁心中已无信任可言，心中悲哀，想着：公果然好手段，惹得殿为你犯险。可是殿，你以为这人行事规矩，合你的心意；我却犯了你的忌讳，惹你嫌恶。你却不知，只有毫无愫，才能举止得宜！如今心怀鬼胎的在你边，真心为你的却拒之门外，人为什么竟会这样？如此想着，不免满腔怨恨，然而终于没说什么，惨白着一张脸，再拜而去。

过了一会儿，韩慎来了。长宁问：“先生也是来当说客的吗？”

不久，府上那几个谋士听到消息，不免有些兔死狗烹之悲，纷纷过来劝解。钱意是知事始末的，叹气：“元雅也是个糊涂的，这次竟然私自动用府上的死士，刺杀到府人上，还误伤了殿，本是罪无可恕的，臣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他府已经数年了，对殿的心意，殿也清楚，若是贸然让他离开，恐怕让府中诸人寒心。且他毕竟是个男，居位这么多年，少不得得罪了些人。若是让他一个人孤回到南郡老家，恐怕不好。不如就让他还留在府上，将功赎罪也好，闭门自省也好，都是殿的恩典。”

1.我为的是我的心，黛玉的话。

元雅已去，长宁靠在床边闷闷不乐。只剩颜嫣与长宁在屋，之前元雅在时候不觉得，如今元雅一走，愈发觉得气场沉闷。颜嫣见了这么一场主仆离别，同为男，有于元雅说不的那些话，一时心中慨，待在屋有些不自在，正打算借故离开，不料长宁突然抬手扣了他的手腕，摸了一晌的脉搏，冷冷地说：“颜公，你为什么一都不紧张？”

第27章回忆

长宁颔首

2.长宁的呀，过于决绝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用再说了，孤主意已定。若是嫌独回去不安全，孤多找些人陪他一路就是了。”长宁摇一摇，“我是错看他了。”

钱意知长宁与元雅两个，又与别个不同，自有些分在。这次元雅的确铸成大错，长宁又是个年轻气盛的，见元雅这样辜负她的信任，怎么都不愿留着他了。钱意知不可劝，与几个同僚一去了，只是为他可惜。

韩慎知钱意等人已经来过，恐怕言没有结果，于是说：“殿肯定猜不到我的来意，刚才钱娘已经来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