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脸孔在脑海中浮现，却因为背光，所以看不太清楚。他看着史莱德说：“你在这里等一，我去拿个东西，然后跟你一块走！待会见！”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你……想起来了？”

可是，好累啊……

记忆不断地涌现，他得到杜氏父的救治有了家、被取了杜小宾的名字、和杜昀一起生活、去学校找被人欺负的杜昀、两人一起骨折、他为了杜昀打了第一场架、为了杜昀接受异种人特殊训练、杜昀第一次为他包扎伤、杜昀为他落的泪、杜昀十岁生日时害羞地让他吻了自己的额、杜昀在火光中转对他说：“我去拿个东西，很快就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走，待会见！”

史莱德睛渐渐睁大了，脑袋疼得要命，但这次他竟然没有昏过去！记忆一丝一缕地解冻，如同爬山虎一样一寸寸地笼罩他的前。史莱德发现自己突然置在一空旷昏暗的街上，漫天的鹅大雪从天空降落，他浑疼痛，手脚冰冷甚至没法维持人形，远，人们的声笑语不停响起，那是一个对很多人来说都无比好的平安夜，而他却即将在皑皑白雪之中迎来死亡。一束光线忽然从远打了过来，一辆空间车由远驶近。

“嗯，待会见。”苏漠挥了挥手。

“蜘蛛……”

“史莱德，快醒醒！”史莱德恍惚了好久才睁开睛，前看到的竟然是蜘蛛的脸。

“救我……救救我……”幼犬发哀鸣，声音微弱得甚至连雪花簌簌落地的声音都能将之掩盖。

“爸爸，这里有条受伤的小狗！”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近响起，他不由动了动。跟着，那声音就愈加欣喜起来，“爸爸，他还活着，我们快送他去医院！”然后一件温轻盈的衣服落在了他的上，他努力睁开睛，看到了一张清秀可的脸孔。

“好，我等你回来！”史莱德笑。

灯光近、交错、驶过，像以往许多次那样，并没有人注意到路边有一只受了重伤的幼小杜宾犬挣扎着想要获得最后一线生机。他终于没有力气挣扎了，他还很小，甚至连诅咒命运和人生都尚未学会，那双蓝黑的乌亮睛在星光渐渐失去了光泽，他快要睡过去了。

门在前合拢，轻微的震激起了灰尘在空中舞，史莱德不由得盯着那里看了很久。似乎很久以前，也曾有个人这样回过来，笑地对他说话。是什么时候？什么人？

他想起来了，想起了与杜昀相时候的许许多多的往事，那么好的往事，那么重要的，那么看重的人，为什么他会忘记！他怎么可以忘记！

“我想再去逛逛。”最后看看这座城市，苏漠在心里说完了半句。

“咦？”史莱德愣住了。

那是……杜昀！

定一般，突然转过来，冲着史莱德笑了一笑：“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不！！！！！！！！！！！！”史莱德蹲在地上，泪满面。

不能睡，否则就醒不过来了！

“待会见。”

“老天！你怎么靠自己想起来的！”蜘蛛简直不敢相信，往史莱德脑袋上套了个东西就开始“噼里啪啦”地键盘，“制解锁记忆的话，搞不好会脑死啊，我的天啊！”他又是叫又是闹，连连叹息加一堆材捣鼓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