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游鱼般灵活的卷过她颈侧绸缎般的肌肤,激起彼此一层又一层的战栗,叫人忍不住颤抖起来。而她的手指无力地蜷在他的后心,还蘸着他的伤溢的新鲜血。
她不知的是,前这个人为了避免暴自己竟了两张面,她只消再动一动手指,便能瞧见他真正的脸。
本以为前些天两支军队隔着河岸大瞪小啃粮那场景已经够诡异了,现在才发现,比那更诡异的是两军的首领窝在床角吻来吻去!
皇甫弋南却似早有预料,在她暴起一瞬翻而起,朝床去。
一刹错愕过后,她蹙起眉,真觉得自己是中了邪。不就是被撩拨了?难她以为,这世上当真只有皇甫弋南一个人能引起她那些奇奇怪怪的反应?
江凭阑的三观彻底碎了。
她醒过神来,觉上人似乎也没用多大的力钳制住自己,心一狠便咬紧牙关提膝暴起,毫不留朝他重位招呼过去。
☆、你压我来我压你
这个人,不是她预想中的那个人。
够阴险,够歹毒!
她不知的是,皇甫弋南可能真的疯了。
她霍然睁大明白了过来,她的易容就在那个位置!这个人,以看似旖旎动的方式作掩,目的竟是掀开她的面?
我去你丫的氓!
她不认识这个人。
尽这一系列转折发生在极短的一瞬间,江凭阑却对自己将会看见一张怎样的面孔足了思想准备,所以当易容被揭开,一张全然陌生的脸映帘时,她是极其错愕的。
啊呸!只有吻来,没有吻去!
江凭阑实在觉得荒唐,吻的人荒唐,被吻的自己给的反应也荒唐,这是在搞什么七捻什么三?
看他用唇将她的易容卷起了薄薄一线,她立即仰起脑袋咬向了他的脖颈。一刹,两人的一个往左偏一个往右偏,“唰”一,两张易容同时被掀开。
是陌生人才合理。以皇甫弋南的状况,哪里经得起这般长途跋涉随军征,更何况,神武帝也绝对不可能指派他来,那么,他是失心疯了才会冒着被抓到把柄甚至被扳倒的风险上这个对自己毫无利益可言的前线!
皇甫弋南将她眉间的错愕、讶异、愤怒一一收底,忽然弯了弯唇角,隐隐浮笑意来。
能察觉不到她方才当真动了杀机,可他却只是低低闷哼了一声,顿了一小顿,继而将深埋了去,继续吻。
作者有话要说: 距离一场很重要的考试还有倒计时28天,最近码字的时间实在不多,看着快要见底的存稿都要愁白了发……小天使们再潜去作者君就要哭给你们看了!
可她一步迈却又停了来,也不知为何就是怒
她死命咬牙蓄力,左手一抬就要再刺一刀,却忽然觉到颈侧一线肌肤有异。
江凭阑此行的目的是为了确认皇甫逸究竟在不在北岸,已经有了答案,照理说,她该趁着尚未惊动守卫及时才是。如今这人又为了躲避自己的攻击翻了床,她只消一个闪便可顺利营帐。
江凭阑却是愈加生气了,自己脑袋里究竟装了什么?呵呵,皇甫弋南?倘若他真是皇甫弋南,如何会跟她这般卿卿我我,不该直接一刀结果了她这弑母仇人吗?或者,是她先一步结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