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瓷不妨他忽然问起这个,回想了一,“五月末旬。”
而如此大胆敢想的手笔,除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微生玦,还能有谁?
柳瓷皱了皱眉,只觉得自家主很不对劲,“撤哪里的兵,河还是尚原?”
“阿瓷,”微生玦仍旧保持微微倾的姿势,手扶在案几边,紧紧盯着那封急报,“你上次回报宁王府守卫有异动是何时?”
一望无际的星海平原,两军对峙已超过一炷香的时辰,谁也没有先动。
“但愿,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尚原。不允许任何人有任何迟疑,现在,立刻,上撤兵!有意见的,提来问!”
离星海平原三座城之遥的山平野,一白金大帐传来朗朗笑声,士兵在外默立三个数的时间,“大帅,岳川城来的急报。”
他飞似的行礼退,生怕晚了一步就要小命不保。
她被吓着,似乎很久不见微生玦动怒,赶紧给柳暗使个,示意他去传令。
江凭阑平静踞上
“六月上旬。”
那士兵见微生玦站起,立时伏倒在地,答完却觉得整个营帐的气氛异常古怪,压抑得他快不过气来。四静默里,他的额间沁细密的汗珠,小心翼翼抬一看,他们的大帅神难得肃穆,那双撑在案几上的手,每一寸骨节都似在颤抖。
“回禀大帅,不意外,半个时辰前两军已在星海平原中段相遇。”
这个烂摊正是原本留守在后方的两万大昭步兵,想必是大顺想了什么法诱他们来此,堵住了皇甫骑兵的后路,至于喻衍那边,一定也被什么牵制了。
士兵闻声,快步将急报呈上,随即静候一旁。
半晌,他听见微生玦沉声:“你先去。”
柳瓷霍然抬。
他霍然站起,“两军位置。”
微生玦脸发白,双目也空失神,“带领皇甫三千骑兵诱敌深的人……是凭阑。”
很显然,大昭这位将领不似冲动鲁莽的武丘平,他深知对方是训练有素的骑兵,而自己这边却是战力中等的步兵,因此即便占据绝对的人数优势也不敢盲目上前。况且他很清楚,武丘平手里那一万骑已算是大昭骑兵里的中力量,这位以三千人吊着一万人一路穿越星海平原的将领绝非庸者。而致使他来到这里的那封密报来路也蹊跷得很,他虽然来了,却还是担心有诈。
“传。”
“你俩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不一炷香消息必到。”微生玦看柳暗、柳瓷一,笑着翻开密报,忽然蹙了蹙眉,又蹙了蹙眉,最后神一寸寸冷了去。
“传令去,”微生玦只觉得咙发,如火在烧,飞快,“立即撤兵。”
不过一瞬,江凭阑便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大顺早就猜到皇甫会采取诱敌计划,将原本意图攻打尚原的大昭军引到河,虽然接手了这个烂摊,却也不愿皇甫坐收渔翁之利,因此还给他们一个烂摊。
“怎么了,主?”
……
“主,阿瓷斗胆问一句,什么事了?”
是要搞事啊!”
“五月末旬……”他重复一遍,“那么尚原皇甫军营的守卫异动呢?”
☆、先士卒
“回禀大帅,午时过半。”
微生玦没答,抬看向静候在旁的士兵,“急报传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