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最后一句时收了笑意,底倏尔一亮,灼灼如金光迸,显势在必得之意来。
喻衍霍然抬。
是的,说白了,卫玦不惧与他一战到底。倘若他拒绝,那么结果就是令后那些将士白白牺牲,河一样会被大顺占领。
皇甫弋南摇了摇,不免生暴殄天之,却也不阻止,趁她倒茶之际拿过她手边的奏报看了起来。
可他没有。
只是……这位少年元帅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微生玦见喻衍似乎还在思索,笑了笑,“我明白您的顾虑,河失守,且不论如何与神武帝交代,单就是您后这些将士们也未必理解您的作法。但我以为,相比过程,世人看重的是结果,以您的能力不会想不到更好的战术。”他只稍稍提,并不说透,话锋一转,“您也看见了,方才那一战。若您持不合,卫玦亦不惧与您一战到底。”
江凭阑听得一愣,心就你那颠三倒四的味觉也不知喝去的茶品来的是个什么味,翻翻白,“不喝给我喝。”说罢提壶往茶盏里一顿猛倒,没有一丝丝为女的优雅。
他直的背脊如一杆长枪巍然耸立,心底却暗暗生寒意来。卫玦,那不止是一位惊才绝艳的军事名将,他还是一位足够智慧的谋略家。
他将后背留给敌军首领,是为示意接受和谈。
“我想问将军几个问题。”他笑了笑,丝毫不在意自己问的话会令对方如何咋,“敕平关留了多少皇甫军驻守?两千?岭北东境安了几个营?二十?”
喻衍默了默,最终朝他拱了拱手,随即转打离去。
甫京宁王府,延迟几个时辰接到密报的女眉心一,抬:“果然遇上了,也不知如何了。”
喻衍张了张嘴却没说话来,竟惊至无声。
这桩和谈名为“谈”,却从一开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微生玦首先开火应战,令喻衍及整个皇甫军队看见两相实力对比,再以诚动人,坦然承认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使得喻衍放戒心,最后才给了最有力的一巴掌。
心计。
尽不知微生玦是如何晓得这些军机密,可不论他是智慧天纵还是另有暗渠,结果却是一样的。既然清楚了皇甫的兵力布置,明白了缺在何,就不必选择河作为突破,大可在皇甫与大昭交战之时悄悄绕到岭北西境,那样,别说是岭北,连皇甫陆都打得去。
……
他这宁王也
“喻将军,我的问题问完了,现在,您可以相信我了吗?”
对面人浅酌一杯盏里的茶,说的却是与军无关的话,“雨季来得早了些,今年的君山似乎不如往年。”
他信,他不得不信。
“北境看似是最安全的地方,可一旦敌军自临省川黎找到突破便会导致岭北全线崩溃,且危及皇甫陆,不得不防,所以那里才是你皇甫军主力驻扎之地。多少兵力?一万?”微生玦继续平静笑,“神武帝派遣的兵有限,先前征调的临省地方军不知了什么差错迟迟没有回音,人数成了皇甫军的致命伤,无论如何布置总会有个防御缺。西境虽险,敌军却以为皇甫必然将宝押在那里,以重兵把守,因而反倒成了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你将缺安在那里。那里又有多少人?五小队斥候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