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约能想象到闻浩拒绝容律的样，以那个男孩那么骄傲而脆弱的自尊，想必觉得是种羞辱。

肖染是知闻浩来玩的规矩。床上技巧要好，床绝不纠缠。

“我从来不知他为我过什么多。十年里，他读我读过的书，看我看过的电影，收集我的采访、庭记录……”

闻浩负责完这起案件，就结束了实习。他在临走以前，动了恻隐之心，给容母留了十万块钱，算是资助容律今后的学业。容律用这笔钱，顺利念完了初中，中，然后考上了闻浩毕业的政法大学。

而肖染在嘈杂的音乐声中，努力辨析着闻浩的声音，逐渐从男人糊不清的只言片语中，还原了事件的脉络。

容律是因为闻浩而成为gay的，或者说，是因为闻浩喜男人，所以容律让自己变为了gay。

案件理的结果，他为容律母二人，争取到了最大限额的赔偿。然而对于这个已经破落的家庭，依然杯车薪。

“你说这算怎么回事啊，肖染？他把自己当田螺姑娘吗？去他妈的激！谁要他激我！这不是激是欺骗……他骗我我都没找他算账呢，他竟敢给我玩消失……我他全家！”

“容律欺骗你什么了，你为什么要找了别人，你喝醉了，闻浩……我陪着你，但你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后来他室友和我说，他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拼命的打工赚钱，买奢饰品，穿衣打扮。他甚至开始老男人，在圈儿里

肖染瞥了一许磊，许磊睛里一瞬间有怒火，肖染轻轻冲他摇了摇。

然后他仰喝了酒，似乎想努力控制绪，可对着肖染平静的目光，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骂了来。

原来早在许多年前，容律才11岁的时候，他就已经遇到了闻浩。

“他18岁的时候找我，问我晚上能不能带他走。那时候他穿着恤仔，还他妈个土到不行的黑框镜……谁他妈看得上他！老不和男上床，又不是只他一个。”

他维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安似的拍了拍闻浩，没有戳穿闻浩将泪滴在自己脖颈的事实。

闻浩用手捂着睛，放开了肖染。

“闻浩！你叫我来，不是为了让我看着你约炮的！”肖染说。

他嘴里吐着酒气，因为醉意而举止放。他突然抓着肖染，搂住了肖染。仿佛因为脆弱，而将抵在了肖染的肩膀上。

“不就是因为我找了个别人上床么？我他妈都还没找他算账骗我的事，你敢给我玩消失。”

他有些疲惫的说，“我和容律分手了。”

他说，“容律他妈的消失了，我们分手以后，他竟然敢给我玩消失……”

他一边骂，一边将杯重重的墩在桌上，只说了两句，便已经有些红了眶。

许磊坐，招来侍应生了几杯酒。

他偷偷用手将泪去以后，又开始拼命的喝酒。然后终于在醉意中，颠三倒四的讲述了事的始末。

闻浩眯着睛，看着肖染，又瞟了一许磊，半晌后闭上了睛。

那年容律的父母，双双遇到了工伤事故。父亲当场亡，母亲则落了终残疾。而那年，刚刚毕业的闻浩，在法律援助机构担当实习律师。他接到了求助电话，负责了这起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