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睛微微眯起，目光里些许温柔，屏幕里变幻的光缩成小小的一团，倒映在他的瞳孔中。

然后他在许磊转回的一瞬间，用很轻的声音说，“别怕，我不会消失的。”

“我不太知应该看什么，每次回到家，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就觉得空的发慌。只是意识打开电视，可能觉得这些节目更生动一儿吧。房间里有声音，就不那么死寂。偶尔也会看综艺节目，听到电视里传来大笑声，就觉得好像心也不那么沉闷。”

“或者泡吧？但我觉得，我们去的pub应该不是同一类。”

许磊却好像没有注意到一样，睛盯着电视，自顾自的回忆着：“其实原本，和宿舍里几个外系的人关系还不错的，不过课表不一样，基本上凑不到一起。”

肖染摇了摇，他接过遥控，没有转台，而是声音调大了一些。“怎么会无聊，现在我好像也有喜看皂剧了。”

“喝酒？打牌？看球？”他笑了笑，“我好像没办法将这些东西和你联系在一起。我不知你平时喜什么。”

第25

“可能是因为，那时候我和樊帆在一起。她是我们学校的校花，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愿意和我在一起。班里男生总对我带着莫名其妙的敌意，慢慢我也不太和他们来往了。”

肖染显然也想到了那次Des的相遇。

肖染想，他一定真的很那个女人。

他略过了这个话题，侧看着许磊，“那你喜什么呢？你平时休息，都什么？”

肖染摇笑了笑，“你看你的吧，我听着。只是平时不习惯看电视而已。”

他将转将遥控递给肖染，一个像是毫不在意，又有些自嘲的笑容，“确实无聊的吧。”

肖染看着书笑说：“原来我还有这个功能。”

然而他本以为许磊会继续回忆去，可是男人却突然语气一转，夏然而止地转换了话题。

许磊他将目光转回电视，像是专心的看了一会，又慢慢地说：“其实我也不知为什么要看这些？无聊的吧，我上大学那会，设计系全都是女生。班里一共没几个男生，和我关系也不好。”

许磊了，他想了一阵，仿佛无意地说：“其实，我没有太和朋友这样相过。我不知两个人在一起应该什么。

医生不喜这些东西吧？很无聊不是？”

——你也从来都不是一个无聊的人。

许磊玩着手里的遥控，“睡觉，工作，加班。闲来的时候，会胡思乱想些没用的。只有忙什么的时候脑里才不会充斥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然而大二的时候，我就搬去住了……樊帆嫌宿舍条件不好，我们在外面租了房，开始同居。大概是从那时候养成的习惯吧，她很喜看这些电视剧，一边看还会一边吐槽，看到生气的地方还会骂，有时候还摔东西。”许磊不知想起了什么，语气中带了笑意。

然后他笑了笑，又补充说，“和肖医生在一起的时候，也很放松，不会想那么多，有时候在你边，连工作里那些烦心事都想不起来。”

“所以我好像来北京以后，就几再也没交过什么朋友了……当然，生意场上那些应酬的酒肉朋友不算。”

肖染不知不觉的放书，侧看着许磊，认真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