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把人送去,脸就垮了来。江孟真问她什么事,她又勉地提拉了嘴角,但怎么看,都是在苦笑。
郝澄亲了亲他的脸,似乎这样能够安抚他,也能够安抚自己,她向他郑重保证:“我会的,一定会早回来。”
临走的时候,天空微微白,只在东边朝阳在云层染了霞光。江孟真站在府门送她,郝澄看了看他,言又止,最后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转便走。
见到郝澄,她先是行了礼,然后直截了当地:“先前您不是在告了假嘛,但明日使臣团便要来朝,凡是七品官职以上者,翰林院便让学生前来通知一大人。”
毕竟只是个来通知的,虽然通知的是坏消息,但郝澄也不为难她,她照对方的要求写了个条给了去。
她转走了一步,江孟真便叫住了她。郝澄立转过来,两步并作一步走到江孟真跟前,略带紧张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那是先前,好像是说月不落的人有急事,不能拖延太长的时间,所以让礼改了日,陛也同意了。”那庶吉士咽了唾沫,有些紧张地,“为了保证您是被通知到了,麻烦您写张条给我,学生还得回去复命。”
郝澄的车一离开江孟真的视线,江孟真便在竹青的搀扶上了随后的一辆车,语气很平静地了令:“去
等到次日的时候,郝澄磨磨蹭蹭地穿衣服,似乎去的晚些,就能少几分钟看到那什么破烂使臣团。
郝澄面惊异之:“怎么明日来朝,先前不是说的九日后吗?”
还是江孟真替她整理好衣领,拍了拍她的肩膀:“早些去吧,要是迟到了就要在陛面前留不好的印象了。”
反正明天她肯定得走,与其憋着不说让江孟真胡思乱想,还是自己主动坦诚来得比较好些。
他的反应实在是太平静了,这反倒让郝澄觉得很担心。一顿早膳吃的是不咽,就勉的喝了一小碗清粥。
郝澄重重了,一步三回地往车走,车妇实在看不她的速,捺到她上了车,便开始策扬鞭。
江孟真反应倒比她平静一些,毕竟这个消息他得知的要比郝澄还早些:“那就去吧,只是宴会罢了,参加完了记得早回来。”
江孟真问第二遍的时候,她才:“来的人是翰林院的,说是明日会有接待使臣团的国宴,文武百官都能会到,所以明日我也要过去。”
上的事紧绷起来的神经。
江孟真摇摇,踮起脚在她的唇上印上一个轻吻,这是成婚以来,他一回在外主动吻她:“不要什么格的事,平平安安回来就好了。”
因为这个突然起来的坏消息,接来的一整天她心都有些不大好。随便写几个句,也都充满了负面绪。不过在江孟真面前,她还是很好的克制住了绪,不让自己的不安传染给自家夫郎。要知江孟真还怀着孕呢,他把这个孩看得这么重要,她也一定要保护好他和孩。
但她只舒舒服服地过了一日的悠闲时光,就又有人一大早就来敲她们家的门了。这会不是倒霉的张侍郎,是翰林院的一个庶吉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