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澄面有几分僵，她又摆摆手：“也罢，我们两个之间自然是不能回到从前，只是朝堂上这么称呼也就罢了，私里，你还是直接唤我方余吧，你也知，我也难得你这么一个知己。”

方余叹了气：“你以前从不这么生疏的唤我。”

不同不相为谋，两个人追求的不一样，虽同在朝堂，但见到的次数有限，理念也不相合，也便渐渐疏远开来，但于郝澄而言，两个人之间交还是比其他同僚要深的许多。

升官的速度自然也不一般，特别是在三皇女遇害时为对方挡了一剑之后，方余便连升了两级，只是没待在翰林院而是直接去了吏了吏侍郎。

因为晋国并不信奉闭关锁国那一套，反而非常注重外界的交，所以晋国的文化大概和郝澄前世唐朝差不多，晋国的都城可以看到很多黄发绿睛的外国人，虽然定居的非常少，但洋人实在是不稀罕。

方余慎重：“这次来的可是月不落帝国，和那些来打秋风的番小国自然不一样，陛对此十分重视，你若是不信，尽去问礼侍郎，我听说你与她走得还算相近。”

虽然可能对她而言没有什么用，但方余肯花这份心思，总是珍视她这个朋友的表现。知曾经的朋友十分的在意你，这于她而言，确实是很值得兴的一件事。

郝澄应了一句：“有劳贤费心，只是那番小国也不受我朝重视，谈何立功之说？”

郝澄舒了气，笑容便有几分腼腆：“你能视我为知己，我真的很兴。总之这次还是谢谢你。”

郝澄笑了笑：“方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自然是信你的。”

两个人又谈了些朝堂上的事，等到路过这里的人渐渐多起来，便各自分扬镳。回去的时候，郝澄还是听从了方余的建议，去问了一江孟真那月不落帝国的

而且绝大多数番小国都是来朝贡的，这种安排在驿站里，由礼负责招待，随便应付一，大方阔气的晋国赏赐这些小国一番，让人拿个文书之类的就走，这其中的事，因为她与礼官员相熟的缘故，了解的还是十分清楚的。

比如这次外国来使来朝的消息，就是方余告知于她的：“这朝堂之上，你无心于他人作对，但你如今的位置，便是安分守己，这个份也护不住你。更何况你家夫郎昔日实在是招惹了许多麻烦，你若是想护住她，就好好抓住这个机会，若是立了功，说不定就能得个学士份。”

她边的人越来越多，追捧她的人也越来越多，但那些人俱是虚假意，至于她的婚事，也会成为三皇女的一个有力的筹码。静心看来，这京城最值得她亲近的人还是郝澄，她格耿直，也不追求浮华的虚名，不会说什么好听的，却是最好的挚友。

她顿了顿，又：“这月不落帝国五六年才来我国一次，只是他们为人比较凶悍，你夫郎比你年长，他又是生勋贵之家，对这些人应当有了解。便是你不信我，总该信你家夫郎，尽回去问问江正君，看他说的能不能与我对的上。”

对她而言，一提到番，她就会想到晋国又要空虚一分的国库，实在想不到这些人和她立功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