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孟真骤然前倾,用手指从她的脖颈勾红绳系着的一个护符:“这护符是她送你的,她被打成那样,方才在人群中你只瞧见她睛,便将她认了来。”
只是这钱花在郝澄上他半不心疼,用在不该用的地方,他就不兴了。
正当店小二抱着被砸痛了的脚嗷嗷直叫的时候,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捡钱了。”
她当然是直觉就相信方余了,但想了想,这确实不是一个好理由。
说罢她便将那十斤重的银直接抛向那店小二,后者一个猝不及防,脚上被狠狠砸了一回。
郝澄抿着唇:“方余她不会是这种人,若是旁的无赖我绝不会,被打也是活该,但她不一样。”
江孟真还是有些不乐意:“你说我要信任你,那也我不藏着掖着,她和你不过是萍相逢,在明州城你也已经帮过她一回,为何对她这般好?方家落魄了,她确实很有可能欠人家的钱财。没钱付账,饭馆里丢来打一顿是常有的事。”
他定了定心神,眸几番变动,压抑着自己不要多想,但终究还是把那句话问:“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第63章
江孟真原本就不喜方余,见状面便有几分不虞。方余对人心变化最是,当不肯坐郝澄这辆车。
喜是人人皆有的病,她欣赏方余的,但本上还是笔直的不行,比钢筋还直,掰都掰不弯的那一种。
当初救他的时候,郝澄在他上都舍不得花这么多银。
郝澄拗她不过,便让方余去了后,还吩咐了一个细心些的仆妇照顾好她,给她上药。
不可能什么欠钱不还的事。便是欠钱不还,也该是上交官府,而非私自行刑!”
江孟真:“她又有什么不一样?不一样是两只睛一张嘴,也不见比旁人多什么来。我实在是不明白,她哪里值得你这般对待了,方才撒去那么多银,你也是为了她气吧。”
方余被拉上车的时候,浑脏兮兮的,上还血迹斑斑,连车上的毯都被滴了血。
倒不是说他不乐意救人一回,但江孟真手帮人,这人必然是有他可用之。几百两银倒也不是大数目,郝澄冬日里披着的那件火鼠裘衣,都要六百两银。
郝澄闷声:“总之我就是相信她,咱们有这个能力,见到他落难呢,为什么不能帮她一把。”
郝澄乘机将方余从里面拉了来,另一只手紧紧牵着江孟真,趁着这混乱的场面,坐上车走了另一条回府。
原本郝澄还有几分生江孟真的气,结果被他这么一问,气也气不得了,反笑:“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若是喜女又如何会和你在一起?”
伴随着漫天落来的铜板,一群人就疯狂地涌了过来,把她和几个打手给淹了。
将人交由到官府,这人也还是要被打一顿板的,而且只会重不会轻。弱的店家可能算了,财大气或者蛮横的店家,通常都是打一顿了事。
江孟真:“
等看到方余坐的安稳,郝澄才从车外把半个收了回来:“你何苦这般针对方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