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晏把目光移至房中敞开的落花格窗:“这得问影七。”
不过须臾之间,一黑人影即从那疾闪而。
待房间里只剩父二人,虞期就着半躺的姿势,伸手摸了摸祈晏的。动作间极安抚意味,仿佛他对待的是一名尚未长大的孩童。
许以正君之位只能说是理之中,但其承诺不纳夫侍,且被几度回绝仍锲而不舍……确实是让虞奚沉看到了她的诚意,终于在再次询问虞期的意见后应这门亲事。
婚宴当日,影七再次受景帝传唤。虽第二日又被派遣至祈晏边,但那会儿祈晏与微生澜腻在一起,本没有向其询问的机会。
虞期低咳几许,继而抬望向影七:“你可是回答一切如常?”
但这在虞家没落之后么……虞期微带讽意地勾起嘴角。
者乱心,而谋者怎可乱心。
微生澜愿意陪着祈晏回门,他看在里自是兴的。
但景帝只是想将祈晏培养为将来能辅佐新帝微生澜的谋臣,对他嫁与微生澜一事却未必乐见其成。
“妻主对我很好。”祈晏只怔忪一刹,就十分肯定地回答。
虞期深望了祈晏一,他的儿并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回主人,陛只向属问了昭王府的近况。”影七习惯站在投的阴影。被以雷霆手段制奉献忠诚,她的一切行为皆先以祈晏的命令为中心。
语中的‘她’,指的自然是微生澜。
“您无须如此见外。”微生澜摇了摇,言语间态度谦敬。而闲话未几,思及这父两人或有些己话要说,便寻了个理由退离回避。
影七跪地颔首。
静默半晌,虞期却是问了一个让祈晏猝不及防的问题:“晏儿觉得,她对你可是真心?”
微生澜总觉床榻上的男面比她上回所见要苍白得多。祈晏比之常人虽也是病弱,却不至于像虞期这般时常缠绵病榻。
“这不争气,无能在外相迎……”压抑着轻咳的望,虞期艰难地说完了这句话。
祈晏的心也随之愈沉了一分。
当年还未当上左相的祈歆瑜便是看中了这,千方百计、挖空心思求娶虞家长。
“陛……有何反应?”虞期神平静地问。
在门外守着的侍自然是认得祈晏,未对两人加以阻拦。
“虞家的权印既已交予你,我不会涉你使用它的方式。可晏儿若不能肯定那人的真心,就该懂得有所保留才是。”人心是最不可掌控之,一如他从未料想到祈晏的心神会为微生澜所俘获占去一般。
对于微生澜毫无预兆对祈晏上心至此的事,虞期不相信景帝真能全然不为所动。虞家忠于景帝,所以他不反对景帝要培养祈晏的要求。
“……不好让妻主落单太久,孩儿先退了。”对虞期的话不置可否,祈晏待其颔首后就自行推转轮椅。
“祈歆瑜当年对我也很好。”话音刚落,虞期就见祈晏微变了面。
“父亲。”“爹……”
虞家世代为官,曾也是皇城中名门之一。如祈晏的外祖母虞奚沉,太尉之职,手上更握有景帝亲予的半枚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