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知,那一张安抚的诏书,究竟是不是被孟获烧毁?”
皇帝满面不敢置信,杀死降将就算了,居然还杀死无辜的百姓,裴宣是嚣张到何种境地!
裴宣被铁链牢牢地捆缚着,被数名铁甲护卫押送上来。
李杭低:“谁知裴将军却反而诛杀了他,并且将拒不投降的罪名栽到他的上,只为了建立功勋,便杀死了所有投降的军士,他担心百姓秘密,便连三千名无辜的百姓……也一并当作叛逆坑杀了!”
太连忙起向皇帝:“父皇,裴将军亦是一时糊涂……才会作此事。”
刑尚书深了一气,大声:“回禀陛,孟获当初接到诏书,深陛恩德,便立刻与他的族人放屠刀,孟获更是将自己反绑着亲自当时裴将军的临时都护府,并恳请陛放过他的族人,可谁知――”
皇帝淡淡地:“卿平,朕着卿所查的事可有结果?”
太脸此时不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猛然看向了三皇独孤克,神仿佛要毒箭。而独孤克却只是径直坐着饮酒,连都不抬一。太的神越发阴冷,可现在他却不敢开,如果轻举妄动,只怕连他自己都要惹祸上。
李杭微微一抖:“陛,多年来我大周军功皆是照斩杀叛将颅的多少来算,所以裴宣为了虚报军功,赢得更多的荣誉,不得不此策。他杀了孟获,陛龙心大悦,必将对他有所擢升――”
皇帝淡淡地:“此事朕已知晓,来人,将裴宣押上来。”
江小楼微微一笑,不由想起从前自己替他斟酒,那一滴落酒杯中的泪。
“谁知什么?”
昔日何等英雄的人,如今不过成为阶囚而已。
汗和泪,一个是于心的躁动不安,一个是发自肺腑的哀痛骨。
江小楼轻轻一笑:“筱韶疑心未免太重了,裴宣可是重臣,我又哪里敢冤枉他。”“你的胆呀,比谁都大!”安筱韶忍不住。
啪嗒,一滴。
江小楼面极为平静,底满是漠然。安筱韶刚才故意坐在她的旁边,此刻不由靠近了过来:“裴宣的事,是你动的手?”
李杭满脸不安,却是不敢继续往说了。
皇帝“砰”的一声,重重砸在了桌上,脸变得无比阴冷。
这不是声,而是他额上的汗珠从面颊上落,滴草丛之中。
江小楼放手中酒盏,轻轻抬起眸,破烂的衣衫,披散的长发,上伤痕累累,俊秀的面孔却一如寒冰,底藏着犀利的怒意。尽满伤痕,被铁链缚着,他的现还是让人觉得畏惧。
可是裴宣……他不知花费了多少力气和手段才能让他同意依附,如此猛将,他如何舍得!
酒宴正酣畅的时候,刑尚书李杭上前拜伏:“臣,晋见陛。”
江小楼轻轻叹了气:“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的错误付代价,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李杭看了一皇帝,满脸地不安:“回禀陛,微臣已经查,当年孟获的确是因为诛杀了一个当地属官,不得已起兵反叛。那官员张燎不但占孟获之妻,而且死他的母亲,又杀了他的兄弟,所以孟获的确被无奈,才会率众攻占府衙,后来很多人前去依附,声势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