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小心,雨淋不到。”
“先生姓盛?”她开问,那苍白而嘶哑的声音简直跟落在伞上的雨声一样让人烦躁不安。
,表示记住了。
阿妞应了一声,撑着小红伞走到闻沅的边,踮起脚尖,用伞遮住闻沅,冲着盛译嘉甜甜地笑,“叔叔,知了!”
闻沅伸手过去扶着轮椅的把手,然后小心翼翼坐了上去。
盛译嘉却是愣在了原地。
“先生?”闻沅唤了一声。
“嗯?”
杂货店老板对深居简的闻沅并不熟悉,只依稀有个印象,这是个多病弱的老太太,豪,“没事嘛,大家都是邻居。店里没人看着,我这就回了啊。”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还要送过来。”
“八二十三分。时间还来得及。”盛译嘉,一手撑着伞,一手推过轮椅走了过来,“您请坐。”
盛译嘉再次谢,“谢谢了,我们也要走了。”
一手撑伞一手推轮椅着实有些不易,好在路平顺,轮椅上的老人家重也轻,盛译嘉还有余力来聊天,“一直忘记向您介绍了。我叫盛译嘉,刚刚搬到谷也街。”
“嗯!老师们都说我们唱歌就像小天使呢!”阿妞大言不惭,“怎么可能会没有大红花!”
“叔叔是评委!”阿妞突然大叫起来,“那要给我们一朵大红花。”
刚才楼里光线不足,他不曾仔细打量老太太,现在才发现,前的人,长得极像他的小姑娘,同样的红裙,同样的轮廓,同样的神态,假如没有了那些皱纹,假如没有了松弛的肤,假如.......
闻沅摸了摸她的,然后静静听旁两人的对话。
盛译嘉却转开了话题,“我是外国语附中的老师,今天要过去合唱会那边当评委。”
“刚刚搬过来啊。”闻沅笑,如同寒暄的长辈一样,“这么帅气的小伙,应该结婚了吧,也是去浪仔墟那里看孩表演?”
盛译嘉也温和地笑,“好的。有机会一定去。”
轮椅在湿漉漉的石板上发“咯吱”的声音,闻沅似乎听到自己那颗死气沉沉的心脏的动声。
闻沅这才想起阿妞还有合唱会的事,“哎呀,现在几了啊?”
“这有什么,大家都是邻居,帮个忙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杂货店老板笑呵呵的,“盛先生次来我们家客啊,老家那边寄过来新酿的米酒,香得很。”
的确,盛译嘉撑的黑伞很大,并且往闻沅的方向倾斜,闻沅坐在平稳的轮椅上,透过细密的雨帘,看着路边的街景,思绪杂乱。
“那你可要好好表现啊。”盛译嘉笑。
“嗯。您坐好了。”盛译嘉回过神来,推动轮椅,并细心叮嘱阿妞,“阿妞跟在叔叔后面,要小心车。”
“阿妞确实是小天使。”盛译
喝什么米酒!是看上人家杂货店老板在家的漂亮小女儿了吧。闻沅在心里白了杂货店老板一,但嘴上却向人家谢,“谢谢了啊,我这把老骨,老是麻烦你们。”
假如也不是这样苍老的声音。
“结婚了。”盛译嘉的声音在雨声中温柔又绻缱,“我的妻很调,所以还没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