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闲着没事gan1关心皇帝睡哪个男人,皇帝是个女人,若不尽早诞育皇嗣,一旦她年纪大了不再适合生育,大胤朝的江山还怎么存续xia去。
以陈安为首的朝臣们开始日日劝谏,无不是劝着叶萱广施恩泽,尽快怀上皇嗣。连gao恭明都委婉地劝过她两句:“官家,您不是……ting喜huan昭阳gong的那位吗?”
是啊,喜huan,叶萱冷笑着想,若真是喜huan,会连衣服脱光了都张不开tui?
她到底不是一个能把xing和ai清楚分开的人,而那些连篇飞来的奏章,几乎每一页每一行都写着孩zi孩zi孩zi!陈安甚至就差明说了,她喜huan谁,她是不是愿意chong幸哪个男人都不重要,这朝廷,这天xia,只需要她生个孩zi。
可他们越是明里暗里地bi1迫,叶萱就越是qiang着不肯屈服。朝臣们到底不能把她绑到床上去,yan看她摆chu一副油盐不jin的样zi,陈安心急如焚之xia,想到了那个人。
四个多月以来,叶萱便又一次见着了怀偃。
听到小黄门的通传声时,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那个人,怎么会主动到她的寝殿来。
但怀偃确实是来了,一袭素se僧袍,看起来又清瘦了一些。他不是个说话绕圈zi的人,行完礼后便dao:“是陈相拜托贫僧求见的。”
叶萱一xiazi就明白了,她心里涌起的gan觉说不chu来,好像是酸楚,又好像是痛苦,但她只是扬起嘴角:“怀卿也是来劝朕赶快去睡个男人的?”
怀偃的yan里似乎浮着悯然的光,他垂xiayan帘:“官家何需妄自菲薄,您乃天xia至尊,唯有世人求您垂怜,又哪里来得您委shen屈就。”
“几个月不见,你倒是ting会说话了,”少女笑了笑,“你又何必装傻呢,怀偃。”只要那个人不是你,对我来说就都是屈就。
怀偃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其实这非他之过,ganqing的事,原本就有可能只是对方一toure而已,可是对上那双带着凄然的笑yan,他竟无法再说chu铁石心chang的话来。
“你大概,看我很可怜吧,”叶萱的声音又轻又低,“看起来,这天xia都是我的,却连自己的shenti都zuo不了主,你知dao吗,”她抬起tou,yan瞳中的泪光刺得怀偃竟瑟缩了一xia,“我觉得自己就像个ji女,被鸨母驱赶着和自己不喜huan的男人睡,睡完了一个还有第二个,反正女人不比男人,就算是天天睡,对shenti也没有影响……”
“官家!”袖zi底xia的手紧紧攥住了佛珠,怀偃想阻止她继续说xia去,却依旧只能听着那些话传jin自己耳中。
“大概只有我终于如他们所愿的怀孕了,他们才会满意吧……不,”少女忽然笑了起来,“一个孩zi怎么够,况且,还有可能是个女孩啊……必须要不停地生,生xia更多的孩zi,向更多的男人chu卖自己的shenti……”
“不要再说了,”他终于忍不住抓了少女的手,“您怎么,怎么会是……”他说不chu那个词,不染尘埃的圣僧怀偃,无论如何也不想将那个词套在yan前的少女shen上。
“那你救救我啊!”叶萱猛地抱住怀偃,在他的怀中嚎啕大哭,“我不想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算是把他们想象成你,我也没办法……我甚至,恶心到想吐,”她从没有哭得如此失态的时候,泪shui混着鼻涕liuchu来,用尽全力的嘶喊如同杜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