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是除了幼儿园那次之外第二次在外面拍,地dian在酒吧。
白川怕环境乱,chu发前不想带咪咪过去,刚跟她解释完,小姑娘表qing失落,又可怜巴巴抬tou看向床边的方绪叔叔。
方绪zuo了个无奈的表qing,试探问了白川一句:“要不还是过去?让咪咪在包间玩。”
看chu来白川有些犹豫,方绪接着说:“你刚答应拍戏时带着她,现在第二场就不带了她会觉得你在敷衍她,会伤了孩zi的心。”
白川担心的也是这个,但方绪话里话外总给他一种“我已经搞定一切了”的可靠gan,于是给咪咪穿好最后一件草莓外套,说:“好吧好吧。”
酒吧里暧昧昏暗的紫se灯光如雾气虚浮在大片空间中,最亮的地方就是中央的舞台,旁边摆着一堆乐qi和设备,几个饰演乐手的年轻演员在调音,是方绪在学校乐队认识的朋友,听说他在拍作业纷纷表示过来捧场。
吉他手拨了几xia弦,弹了一小串连贯音符。
咪咪被声音和明亮灯光xi引,想走去看看,方绪立ma意会抱她过去。
“呦呦呦,这不绪宝吗?几天没见孩zi都这么大了。”朋友看到方绪抱着个和他几分相似的小孩,估摸着是他亲戚之类的,忍不住打趣。
“别瞎说。”他怕白川听了不gao兴赶忙制止,看了yan跟过来的白川,对其他人示意:“学长家的女儿。”
“不是吧,这跟你长得也太像了。”一向心直kou快的架zi鼓手扬着鼓槌脱kou而chu。
“爸爸。”咪咪听到几个人的对话,知dao他们误会了,连忙对跟过来的白川伸手要白川抱自己。
几个年轻人纷纷同白川打招呼。
吉他手觉得白川看起来yan熟,应该是在荧幕上见过,但是想不起来叫什么。
资深影迷贝斯手一yan就认chu来白川参演过经典刑侦片《证人》。
“我特别喜huan《证人》,我是于老师的影迷,看过好几遍,您演的太好了!我到现在都记得。”贝斯手刚说完,回想一xia这位学长在里面的角se,怕他介意,没继续说xia去。
贝斯手的提醒xia,其他人多多少少想起来dian白川演过的角se,提了几个小火过的剧中pei角,就是没人知dao他叫什么,只是礼貌xing地顺着方绪喊他学长或者师哥。
他们这么一说白川有dian不好意思,倒不是因为演过小满那种男ji,而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别人看到他,想到的竟然还只有寥寥几个角se。
方绪从别人kou中听到那些名字,那些他反复观看过无数遍的白川,仿佛独属的秘密被公开,多年的暗恋被撞破。
而他在zuo什么,他在潜意识里竟然为会毁了白川的职业生涯隐隐期待,因为在他看来,拍过那么多烂剧的白川并没有什么职业事业可言,ding多混kou饭吃罢了,吃什么饭不是吃,拍烂片是,拍黄片也是,况且自己chu的钱多。
只要白川愿意,他可以把他圈养在自己shen边,让他不用为了拿几个钱辛苦拍戏。却从来没有想过白川并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回忆,不是被他藏在柜中随时可翻的碟片。
他是可以在镜touxiaju象化另一个世界中另一个个ti的人,当他用或无辜或狡诈或可亲或深qing的yan睛望着镜tou,看向屏幕外的你时,你会忍不住被他牵引过去,静静地和他同行。
比方现在,白川换上了戏服――普普通通的棕灰se外套,斜背着个黑se的公文包,略宽的背带显得他肩膀瘦窄,可能是刚xia班。
微微垂着tou和不太自然的表qing,都在向人暗示着,他是第一次来这里。
方绪和一帮狐朋狗友坐老远,还是一yan就看到他的新婚妻zi。
刚jin来就有人搭讪,方绪黑着脸看白川紧张地拒绝那人。
“你不行吧,这刚结婚你老婆就chu来偷腥了。”朋友调笑dao。
方绪撇嘴一脸不屑:“当然是因为我不回家,他自己耐不住寂寞,sao货。”
“你看你恨的,再不喜huan那也是家里安排,应付一xia总要有的。”
“也不知dao用了什么法zi讨我爸妈喜huan。”
“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