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她没办法，只好轻叹一气，“昨晚在给你们测验卷。”

“……”

沈泽臣半天才从她突如其来的抢劫中反应过来，愕然抬望去时她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也不回地懒懒挥了手，“作业我批完再送回来，老师你放心休息吧。”

走廊里穿着制服的学生在来来往往，她抱着一大叠卷，踮起脚尖凑近他，仰着脸轻轻，“你睛有黑圈。”

等了片刻，仍然没有听到回答，沈泽臣微微顿了脚步，侧看她，“怎么了？”

他皱了皱眉，转就走。

语琪顿住脚步，原本俯在桌上补觉的沈泽臣也皱着眉抬起来。

语琪移开视线，只当没看到，典型的死猪不怕开。

她也不看路，仍然转过盯着他瞧。

上课铃声从过里传办公室，沈泽臣看她一，送客的意味很明显。

她微勾唇角，“又不是你的课，逃了就逃了。”

上午四节课上完，语琪抱着已经批完的作业推开办公室的门时，其他两个数学老师都在，其中一个正拿起外套往外走，应该是去堂吃中饭。

她换了个姿势，压低凑过来，“黑圈真的很明显啊，而且你今天上课时嗓也比平时哑，昨晚你到底什么了？”

大概是怕她乱说话，他定定看着她，睛里有些许警告。

上上课铃就要响了，她一儿没有回教室的意思，他不得不抬看她，“你该回去上课了。”

……

过里风很大，掀得两人的衣角一阵翩飞。

语琪没说话。

他就这样睁睁地看着她裹挟着作业扬长而去。

她说完后便站回原地冲他笑，黑长发和制服短裙随风轻扬，夺人球的漂亮。

“没有所以，还是很好看的。”

办公室里面另外两个数学老师都不在，语琪便索没有离开，她靠着格间的隔板，侧着看他，“昨晚没睡好么？”

既然已经了教室，沈泽臣也不再与她刻意保持什么距离，看着前方轻声问，“我脸上有东西么？”

沈泽臣当没听到。

直到两人走办公室前，他都没有再说话，她把卷搁在桌上摆好，他则脱了大衣，坐来，解开袖扣，把衬衫袖往上折了两折，开始批作业。

语琪倒没有继续赖去，但是她走的时候，带走了他的一支红笔和收上来的大半作业。

她闻言立刻转回来，眯起睛笑了，“还以为你跟谁去约会了呢。”

沈泽臣警告似地看她一。

他看着她，“所以？”

沈泽臣显然没有料到会等来这么一句话，沉静的脸一变得略有些复杂。

大概是这些日以来，她在沈泽臣面前的乖顺温和让这两位老师都对她不再如以往般忌惮，这个老师与她肩而过时，侧看着她调侃了一句，“今天交作业这么晚啊，你们老师得生气了。”

语琪笑了，她本没理会那个老师，直接目不斜视从他侧走过，然后把批好的作业放在沈泽臣手边，冲他轻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