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团拜会工商代表有金晨吗？这会儿她一都回忆不起来了。

        「喂？是我，你让老张五分钟以后把车开到大厅正门，然后给我在皇朝订个包间，环境好的，对……什么？让他等着，我现在走不开，对，谈不谈，就这样——」

        「妈，人家叶总这么有心，要不我们就……」

，真是没想到，你的母亲就是西州大名鼎鼎的女局长东方玥，你应该早告诉我才是」

        女人抬起纤细的手腕看了看表。

        「哎，虽然我是商，您是官，但咱们不是一个系统的，难东方局长这也要避嫌吗？」

        「真是不好意思」

        「不客气」

        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从驾驶室钻来，殷勤地给叶雯鞠躬，随后慌慌张张打开了后车门。

        东方玥连忙摆手。

        「您留步」

        「叶总，我的家人恐怕和今天的采访容无关呢」

        就接过了门把。

        东方玥想了想「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哦？专业方面？」

        「不用不用，太麻烦叶总了」

        很快，东方玥看到一辆乌亮崭新的黑凯迪拉克停在大厅外的门廊。

        后座很宽，加上三个女人都是苗条的材，一都不显得拥挤。

        她用开玩笑的语气埋怨。

        「不是……」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呃……谢谢」

        「好，稍等我打个电话」

        叶雯微微颔首，见东方玥依然带着困惑的表，便说「去年的团拜会，您记得吗？我们这可是第二次握手了」

        「呦，时候不早了，要不这样吧……」

        「东方局长，请」

        「其实，嗯，还真是不好开，任小的母亲是东方局长，这就是缘分，说起来，我们最近恰好有些专业方面的事犯愁，可否借这个机会请教一东方局长」

        「是啊，这怎么好意思呢」

        「叶总您说的太好了」

        东方玥慢慢收起了笑容「我这个人喜把话说明白，请问您到底是有什么事想找我了解呢」

        「小玉，刚才还说谢我来着，不会连这面都不给吧」

        叶雯冷淡的说了一句「我自己来」

        东方玥有意外「叶总有什么问题，尽问好了」

        叶雯笑着，拨通了手机。

        从车窗看去，凯迪拉克已经远离了大的写字楼，朝市中心相反的方向行驶。

        她用求助的神看着母亲。

        女商人优雅地摆了摆手，转刚走两步，却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停住回。

        东方玥和任玉还没有离去，不约而同望向对方。

        此时三人的位置是，左边东方玥，任玉中间，叶雯在右。

        任玉应对自如，也没有怯。

        「叶总」

        她拿手机「午餐时间，我请二位吃个便饭，我们边吃边聊」

        「去年……哦——对对，我想起来了，瞧我这记」

        叶雯本是这幢楼里的女皇帝，武则天一般的人，而门廊人来人往，难免被自己的职员属路过看到，老板对一个外人毕恭毕敬，他们会怎么想？当然最让她介怀的是，叶雯的金晨与自己全无瓜葛，无功不受禄。

        「不麻烦」

        「再见」

        「啊——对了，我想起一件事」

        说罢，女人便挂了电话。

        「哦不，任小过谦了，你的观和想法都很有深度，不是实习记者还是着名记者，只要能有质量的报导，我都很乐意合你们，这也是我们行商之人的义务」

        东方玥知对方是在给自己台阶，以缓解尴尬，可话说回来，她还真想不起什么时候跟这位叶总打过交。

        母女两人上了车以后，叶雯才跟着一起坐去。

        东方玥心里有些犯嘀咕。

        「叶总，我们这是去哪儿？」

        任玉显然被对方的平易近人所打动「那……我就不再更多占用您宝贵的时间了，告辞，再次谢您的帮助」

        「哦，我们在近郊刚开发了一个度假村……」

        任玉说。

        东方玥觉得对方似乎是有太过殷勤了。

        「哪里哪里，东方局长公务繁忙，我们不拘小节」

        从任小变成了小玉，任玉哑无言，拿不拒绝的理由了。

        任玉也跟着说。

        「那太麻烦了」

        「叶总，今天真是太谢了，承蒙您百忙之中接受我的采访，尤其……我还只是一个实习记者」

        「妈……」

        「如果您真的是没什么事的话，那您的盛我心领了，麻烦请司机靠边停车，我们还是先行告辞」

        任玉看看东方玥，又看看叶雯，一脸问号。

        任玉挎了挎肩上的提包，伸两只手和叶雯重重握了一把。

        任玉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