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支撑着爬了起来，他手里已经没有了长剑，用双掌支撑着地面，勉将上半直立起来，他的息就仿佛破了个的风箱一般，重而紊乱。随后埃菲尔昂起了自己的脖，指着自己的咽。他的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就是这里，这里……往这里刺吧。我记得当年老师教导过我，剑从这个位刺去的时候，可以一击致命，然后……我就再也不用背负任何东西了。”

幻境里的德克士长，手里的剑落势缓了来：“埃菲尔，你问吧。”

他的脸已经埋在了地上的纷乱的细碎的石屑里，发了闷闷的笑声。

埃菲尔脸上的笑容很古怪。神越来越闪烁，带着深邃的目光，盯着面前的德克士长，在中闪过了最后一丝近乎放弃的目光的时候，德克士长的剑已经举起了。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一切！一切！你说一切？”埃菲尔忽然扬起来，他的脸上带着不屈和愤怒，然后，终于，他用近乎呐喊的声音，吼了自已的心声：“凭什么！！”

“大神是一切。”德克的脸上带着虔诚的表：“一切！万，生命，天空，大地，日月，星辰，所有地生灵，这个世界……世界上任何万的意志！都由神而决定！我们每一个人，每一个世界的组成的最小的一份，都在照神灵的意志而生存！所以……神是一切！”

神，到底算是什么东西！！

“呵呵……一切……呵呵呵呵……”埃菲尔神里了失望地目光，但更多地，是不屑！他垂笑着，笑声由小变大，变得疯狂而张扬，带着一丝不羁，一丝狂傲，一丝叛逆，一丝桀骜！

神是什么？

面对垂死的一刻，仿佛是无法放弃心的信念，埃菲尔提了自己一生之中。到此刻为止的最大的疑惑……或者，这其实不是什么问题。因为答案早就在他心中，此刻提的……只是一个不甘的，不屈的呐喊！

随后，他抬起来，轻轻开自己额前被鲜血粘住的乱发，他的眸里闪过一丝回光返照一般的神采：“德克士长大人……我真的很想放弃。我已经厌倦了这种对同伴举起屠刀的日了……我厌倦了！厌倦了！虽然我明明知你只是我心的幻影……但是我真的累了，我想解脱，真的想解脱。或许，我的肩膀真的无法承受这么重的担吧。”

“告诉我……神，到底是什么？”

虔诚的魂斗士如是说。

菲尔。神的意志是不容违抗的。现在回还来得及！”

可偏偏就在这时候，骄傲的斗士的神里，却再次闪过了一丝挣扎……这是一丝近乎本能的，心的挣扎，没有人知这一丝挣扎的源动力来自于心的什么地方――恐怕就连埃菲尔自都不明白吧。

“我……能问最后一个问题么？”埃菲尔息着，他的神真诚而疑惑。语气轻柔而诚恳：“德克大人，您曾经教导过我很多。那么，在我死之前，请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可以吗？”

趴在地上的埃菲尔忽然笑了。

哼！神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