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喜到画家聚集的地方来──赛纳河左岸。纵使他不像父亲一般能画,他却觉得自己的光很是独到的,因此,他更沈迷於这工作上了。
「老天,瑰若的妈妈才死了,接著又被洛森抛弃,这样的双重打击,她怎受得了?」
「洛森竟然抛弃瑰若,而与那花猪安琪一起,难怪瑰若要走了!」
他再一次让这对侣生分,他在想──「也许是因为我遗传了母亲的自私基因,我不自觉地在偏帮我那个一生也得不到的可怜母亲!在骨里仍然盼望父亲会我妈!」
克莱也曾通过工作的层面,以洛氏石油的东份与洛森联络。可是,他从秘书小听来一个叫他怒不可遏的消息是──
他所赏的悬红奖金相信是历来最丰厚的一次,多少私家侦探都烈地投找寻这位丽女孩?他敢肯定她的人若真的在法国,本没理由找不著她!
他为此而痛苦之极,脸容显得更忧郁深沉了。
他跟父亲一样画,只是他不像父亲一样有画画的天份,於是他开了一间画廊却不是买名画。他总亲自发挖好的作品与及没没无名却潜质的小画家。
克莱心里的愤怒可真到了极。然而,找到瑰若才是他现在最迫切的事。
发现她退学了,那究竟发生什麽事了?还幸,他听说瑰若是与另一同学一起退学的,而且一起去了法国。这倒叫克莱安心一,至低限度,她不是独个儿!
克莱一直没有到医院看父亲,因为他实在不能把事实说来,父亲是为了能再见夏兰而挣扎留命来的,他怎忍心让父亲知夏兰死了,她的女儿落不明?
「洛先生忙於订婚的筹备工作,恐怕这几天也不能跟他联络上。」
他一直沿赛纳河閒逛著好打发自己数月来郁闷的绪,而这样的閒逛既是他的兴趣,也是他的工作。
纵然瑰若不是什麽名门的千金,可她从小都受著边的人呵护,大家都视她如小公主,她又岂能捱苦?想到这里他真痛恨自己为什麽不早把夏兰和瑰若带回父亲的边,一切都是自己的错。现在,父亲跟夏兰是真正地分开了!
他惟有辩说──「夏兰不肯来法国。」
数月来,为了找寻瑰若,他的画室没一副画,这叫他的画廊变得空的。於是,他发誓今天必要
看见父亲的生命竟然积极起来,他却只有更心痛、更疚。若他及早便把夏兰的落告知父亲,让他们见面,那麽,夏兰的命可能可以长一,瑰若也不会独个儿落在外!
再一次,他把父亲耍了。现正他的父亲正用尽所有力量要让自己康复起来,好亲自去见夏兰。
他请了许多人协助寻找瑰若,不论是一般寻人的方法,警方的寻人专、网上的寻人协助、悬红奖金……总之,一切可以用得上的,他都用尽了。可是,数月又过去了,仍没有瑰若的半消息,他开始怀疑瑰若也许已离开了法国,否则,她怎可能不被他的寻人网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