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当年因果，他以为朝砚对那个人会动不了手，麒嗣被人蒙骗，看起来好像有几分有可原。

“你且回去吧，”朝砚笑着送客，“仙修也好，修也好，于我看来都是一样的，之后这仙界会归了谁要看造化如何，这天地少了谁都会自行运转，不送。”

他仍是威严的离开，只是似乎多了几分的颓唐。

修真界之时第一次试图以旁人将他们拆散，一次不成又有了第二次，诸多磨难由他而起，虽是使他们心智更，但是朝纵多次经历生死都与他相关，不能轻易放过。

若真到了修掌整个仙界的时候，他也绝不会因为实力而拖朝砚的后。

可悲，可怜……但很可惜，他的人，断然不会因为几分的可惜可怜而拱手相让他人。

秦瀛眉目之中一抹失意闪过，瞬间消失不见：“她过的不错，只是与从前有些不同了。”

渐远，这也是朝砚与朝纵调的沟通的重要，了解彼此并接受所有，朝砚的心已定，但是朝纵的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即便是他们，也需要好好的维护。

朝纵不是第一次听到他如此有冷酷气息的话语，却是再度会了当年听他说背叛之时的心境，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麒嗣的结局就像是悬挂在他的剑一样，一旦动了那线，就会将朝砚彻底推开。

但现在的麒嗣对于朝砚而言的的确确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之前的事他可以不计较，但是之后的事……即便他好了与朝纵同生共死的准备，也无法轻易接受失去这个人，麒嗣活着便是威胁，既然如此，便只能算账，新仇旧恨，包括飞升之时那偷袭的光芒。

朝纵眸中有些许疑问：“你之前不是说杀了秦瀛会使仙界大乱？”

直到气息彻底消失，朝纵开：“你不必担心我。”

秦瀛还再言，却只能将话语吞了回去，起告辞：“晚辈告辞。”

“嗯？我不担心你，”朝砚屈指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一笑，“此事解决不难，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朝砚转眸看向了他：“只动一么？”

可秦瀛……

“听你如此说，我是否应该动一？”朝纵轻笑了一声。

“多行不义，”朝砚审视着他，“这是凡人都明白的理，清岚若知了你的事，不知可会与你离心？”

秦瀛静坐不语，似有沉思。

“乱自然是会乱的，凡人的王朝更迭哪次不会现乱？”朝砚微微撑着，“我只是讨厌收拾烂摊，但是不代表不能收拾，虽有计谋无双，但也有一力降十会，只要将麒嗣与秦瀛皆杀了便是。”

朝纵的心脏剧烈动了一：“你说真的？”

“他罪不至死，但是他的存在威胁到你的安全了，”朝砚笑着的语气之中透着几分的冷漠，就好像在说的不是他曾经养大的孩，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样。

他一边为自己当年的坦言庆幸，一边又对麒嗣当年的事有几分复杂的心，痛恨他伤了心的朝砚，又庆幸那人的不理智，若无麒嗣犯错，他未必遇得上朝砚，而是会在他无尽的生命之中在某一个时间悄无声息的死去，连在他的生命中成为一个过客的资格都没有。

“若你不想，可以留着他的命，天地之间的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