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哥儿看着父亲,想了想,便哭了起来。
寿哥儿最害怕的就是惹父亲生气,所以一直不敢说这些事。听到父亲不生气,他抬起红彤彤的睛看着他。
寿哥儿看到父亲手里拿着的荷包,乌溜溜的大睛一丝不自然的神,才弱弱:“父、父亲?”
着荷包的手倏然收紧。
小孩哪有不期待母亲的?就算程瓒这个父亲对他再好,有些事,也是他替代不了的。他没有亲生母亲,可是看到嫡母,还是很开心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给他吃糖……那时候他就很喜她了。她笑起来那么好看,可后来却很少对他笑了。
他固然厌恶她,可她该尽的嫡母职责还是没有断过,虽然和寿哥儿不亲近,却也不会在面儿上苛待他。可是他总是怀疑她、防着她。
寿哥儿一生便没了亲生母亲,和他定了亲的冯三姑娘还未过门,那么寿哥儿中的母亲,就只有她了。程瓒的语气没有什么变化:“什么时候的事?”
“……小的已经查过了,当初小公生病的事,和前夫人没有关系。只是刚好看到,将小公带了回来。前夫人刚门的时候,和五姑娘关系不错,五姑娘经常去她那里拿首饰。不过后来好像看中了前夫人的一个簪,大概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所以没有答应给五姑娘,然后五姑娘便去
他替寿哥儿了泪,轻轻拍着他的背:“寿哥儿放心,父亲不怪你。”
程瓒坐到他的旁,温和的问:“告诉父亲,这个荷包是谁送的?”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有一种觉。在加上寿哥儿的表,他心里更加有了一丝笃定,然后就看到寿哥儿怯怯的望着他,小声说:“是……是母亲给我的。”
程瓒拿了来。
刚把寿哥儿带回府的时候,他的确生了一场病,而且之前寿哥儿还和沈令善接过……后来寿哥儿生病期间,沈令善还过来看他,恰好被他撞见了。他本就心疼这个孩,小小年纪没了母亲,又不能名正言顺的跟着他这个父亲回府,一直在外面养着。看到沈令善私这样对他,当着自己的面,却假惺惺的过来探望他,越发是厌恶她。
他用手背着泪,泣:“是……是寿哥儿不好。母亲她,她一直都对寿哥儿很好。其实……其实寿哥儿很喜母亲,可是姑姑说,如果母亲有了小孩儿,父亲就不疼寿哥儿了。寿哥儿不能喜她。”
他记得那时候她的脾气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骄纵了。自从沈家事之后,她也仿佛一长大了,也没有和他争辩什么。
宝华……程瓒想起来了,好像沈令善和他妹妹宝华相得也很不好。可那会儿他觉得,宝华的直,厌恶沈令善,也是在理之中的。
从小就弱,程瓒几乎把所有的力花费在他的上。把人抱到罗汉床上,他走到立柜旁,打开柜门,想替他拿一件外衣。拿起的时候,就看到面有一个小小的荷包。
他倒是记起来了。
程瓒低看了一寿哥儿,看他期待的样,翕了翕唇,什么也没有说。
然后拉着他的衣袖,小心翼翼的问:“那……那母亲她还回来吗?”
寿哥儿想了想,回:“父亲带我回来之后不久……那回我生了病。”
脑袋,把人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