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想了很久，才说，“那个女鬼很

她个特别矮小，很瘦，中式服装虽然旧了，但却净整洁，灰白的发梳得一丝不乱。和小夏想像的不同，她没有一‘灵异’的觉，反而慈祥可亲，和每天在公园里晒太阳的老人没有任何区别。

“有人吗？”她眯起睛，适应着昏暗的环境。

小夏一惊，没想到被这老人一就看了来。她本不想对外人讲的，可这老人似乎有力似的，使她完全没有戒备，原原本本的把昨夜的事告诉了老人，包括对何富贵的怀疑，但还是没说她会一法术的事。

“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楼梯传来，同时随着‘咔哒’一声响，室的几个白炽灯同时亮了起来，让才适应了昏暗的小夏闭上睛，过了几秒钟才能睁开。

“什么生意？”小夏有些好奇。

“刘大娘有一桩本事。”中年女人压低了声音，“她能够让人见到去世的亲人，和亲人说上话。我亲见到过的，她施着施着法，那死魂就附在她上了，说的话，办的事，都和那个被召来的魂生前一样，来找她的人没有人说不对的，每个都是半信半疑的来，痛哭涕的回去。不过她这个事是秘密的，又总是劝客人别和往生的亲人见面，所以知的人不多。可就算是这样，邻居们也都觉得这地方鬼气森森的，不大敢往她家里去。”

“没关系。”小夏见刘大娘的脚不太方便，忙上前搀扶。可是她的手才一碰老人，刘大娘就‘咦’了一声，上打量着小夏。

“那间大屋原本住着兄弟两个，后来都跑到国外去了，把这房留给了他们一直住在乡的孤寡表婶。”中年女人很健谈，但是表有些神秘和敬畏，“这个刘大娘，人很好的，很会推算，谁家有事她都帮忙，只是她的那个生意有怕人。你看，大白天的，巷里都没有小孩玩，大家一回家就都呆在家里不来，生怕真撞上什么脏东西。唉，买不起别的房啊，不然也不住这么阴气森森的地方了。其实这种生意应该在乡地方，在城里总是不好。要不是看在刘大娘人那么好，又没有其它营生可以养活自己――”

刘大娘就是这样劝解别人的吗？恐怕听她劝的人不多吧。魂魄有执念，人类何尝不是如此？

“况且――”不等小夏决定，刘大娘继续说，“你眉间有黑气，阳火外罩寒气，怕是最近撞了什么脏东西吧？”

“唉，傻孩。”老人叹了气，“那些话就是说了，也没有用了，过去的事是永远找不回来的。既然如此，何必打扰他们的平静？！”

既然是灵媒，既然有这个本领，那么就让这老人帮助她也见一见去世的吧！她也有很多话，却没有来得及说。人生总是有许多遗憾，如果能够弥补，该有多好！

“丫，告诉你啊，舍不得亲人离开是人之常，这是人生的七苦啊。”她拍拍小夏的手，掌心糙而温，“可是尽量不要打扰往生之人，你舍不得，他们就会更难过了。生老病死，人间必需，何必非要拉着不放呢？你见了想见之人，心里的难过会一直持续去，对那个世界的他们来讲也是徒增烦恼，只怕他们过得会更不好。还是不要见了。”

“刺到睛了吧？”一个老人艰难的从楼梯上走来，“可是没办法，客人怕黑，可是召唤那个世界的人就是要黑一，所以我只好把外面的光线都挡住，但屋里的灯得亮些。”

两句，“看到巷底了吗？”她迈门坎，向里一指。

小夏恍然大悟，随即心里一动，一个念直冲脑海。于是她和中年妇女了个谢，抬脚向巷底的灰屋走去，也不理那女人惊讶和不以为然的神。

吱呀――

原来是灵媒！

木门发了可怕的呻，木门一片漆黑和寂静，小夏不禁苦笑，为什么这种地方，总是有一样的气氛？

小夏这才发现这条小巷是死胡同，最里面的地方有一座外墙灰白的大屋，大约两层，乌漆漆的大门和窗有歪斜的镶嵌在墙上，好像随时会倒来。总之，整个屋都让人觉得很沉重，很碍，仿佛是挤在巷中修建起来的。

“我有很多话要说啊。”小夏禁不住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