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来。”一个声音阴森地轻，从她们说第一句话，都是京剧念白的调。

老何抖着，哪敢抬。

“抬起来！”那声音尖吼一声，吓得老何意识地抬。

面前，站着两个女人，每人穿一件大红旗袍，襟别着白的丝帕，前也绣着大朵牡丹。在这黑得如同阴间的小巷里，突然现这么两个女人，看来又又有恐怖，而她们的脸就更让老何惊得三魂七魄丢了一半！

她们的脸全被油彩遮盖了起来，本看不清本来面目，但那白如浆的脸、腥红的唇、面颊上的粉红、黑如墨的鬓长眉，全是京剧中女旦的扮相！

老何抖得如秋风里的枯叶一样，连动一手指的力量都没有，只能任由那个三寸金莲越走越近。

“窝废！”那个天足‘女人’冷哼了一声。

三寸金莲回看了同伴一，又回看向老何，脖生生转了三百六十度，“没吓死么？”她们还是用京剧对白说话，好像一直这么说，并永远这么说去！

“不――不敢――吓――”

三寸金莲笑了起来，“没吓死就好，明天还有你吓的呢，那时候你别吓死，才算真正转运了呢！”

“是――是――”

“真是可怜见的！”语义温柔，但语气阴森，一只手拍拍老何的肩，让他觉到奇寒彻骨，本就勉站立的双一，直接趴到了地上。

“我们妹好事，想成全个人，今天选了你来，你真是祖上烧了香。”三寸金莲在老何的脸前踱着步，老何才发现她们的脚本没有沾地，地上也没有影，这才确信自己真的是走夜路遇鬼了。可一想那个‘鬼’字，冷汗又了一，以为她们要来害死他，连忙讨饶。

“两位――大仙，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您们就饶了我吧！如果有什么未了的事，尽吩咐，我――我一定尽力办到，让两位后无憾，求你们把我当个屁，放了吧！今天有冒犯的地方，对不起！对不起！我明天多烧纸钱，报答――报答两位不杀之恩。”说着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爬起来拼命磕，撞得地面‘咚咚’作响。

“这番话说得倒溜儿！”天足轻蔑地说。

“谁要你的狗命来，我们是帮你来的！”三寸金莲细声细气地说，“只要你听我们的话，我们包你从此屡赌屡赢，从此在赌桌上成为长胜将军！”

她最后一个语音拖得很长，本来听到人耳之中非常惊悚的，可是老何好赌成，此时听到了‘赌’字，又见这两个‘女人’没有杀他的意思，还听说可以长赢不输，一解他多年来的晦气，不由得胆气壮了起来，问，“真的吗？”

“是啊！”三寸金莲说，“只要你答应帮我们一件事，而且你明天通过考验，就能成为赌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