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有理。”他低低地说，“那男妖抢占了真正小童的肉，可是有一个问题，人生来除了父母血，也是带有魂魄的。妖童占据了小童的肉，那么小童原来的魂魄到哪里去了？”

阮瞻少有的一顿抢白，说得万里一时摸不到脑，“我一时没有绕过弯来，你倒说来听听。”

“我也一直不大相信吕妍有问题。”万里再度回想吕妍的所作所为，“因为是她找到的我们，当时她的表现和神也不是能装来的。但想想，她也有一古怪的地方，让我有摸不透。你觉得，那小女妖会不会偶尔附在吕妍上？如果会，那就可以解释吕妍为什么有时候正常，而有时候行为古怪了。”

“也许吧。不过我倾向于这两个妖怪的魂魄在开始时都藏在了小童的肉里，只不过男妖是主，女妖只是浅附，类似于住在朋友家的觉。因为那个男妖明显想会慢慢长大的觉，要知他们可是在五岁时就被灌银，活活的陪葬了，人生有着巨大的缺憾。而正因为两个魂魄同时寄生在一个肉里，才造成了那肉因为不堪重负而脆弱非常。我记得我问过吕妍，她说小童之前生过一场很重的病，医生说孩的机能非常糟糕，都了病危通知，不过后来却奇迹般痊愈。而那之后不久，这里开始失踪小孩了。”

这是可以证明的，因为昨晚那女妖对小夏说：我真想像哥哥那样拥有自己的，可以慢慢长大！

“不会――是吃了吧？”万里有些担忧。

“好好，我自己想。”看阮瞻有些烦躁，万里知是他一定是突然又想起男妖

“小童肯定是被附的，但是吕妍却不是。”阮瞻摇摇，“你看，妖怪有两个。一个就是从小童一生来就附在其上的男妖；另一个就是那小女妖，我们见到她时，她一直是张嘉琳的形象，她还对小夏说要抢占小夏的肉，更要多找几件人衣服，以备随时更换。你注意到没有，她对小夏说：我已经三百多岁了，不能总是小孩的样。这证明什么？证明她一直保持着小孩的外貌。”

“自己想去吧你！”

阮瞻看着万里，半天没说话，末了才轻斥一句，“你竟然所谓著名的心理医生？明显是蒙古大夫！没治得病人心死真是运气，居然还有人请你讲课，追读你发表的论文？！这世，老真没瞧了！”他忍不住骂了一句，“或许你前面的猜测是对的，可那小女妖的动机就那么简单？那她为什么祸害那么多小孩？如果真的是想验人生，自己也去找个快生的寄生不就得了？他们法力那么，如果想这么活去，如果不是因为遇到我们，也许就这么几十、上百年的瞒去也得到，为什么要闹那么大？难真是吃饱了撑的？我是说你单纯呢还是说你白痴，合着想想小夏的遭遇，你就没分析什么心理原因？你不是说过吗，无论人也好、动也好、灵也好，行为就是再没有规则可循，也有其最初和最深的原因，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就没看什么蛛丝迹来？！”

人给他也是一样！

“就是说――吕妍母被附了！”听了阮瞻的解释，万里皱起了眉。他心，最看不得女人和孩受欺侮。

“啊，这样说就解释得通了。”万里拍了拍额，“我说他们五年前就来到这里，为什么最近才开始闹事呢！想必他们这么多年一直呆在一起，一起适应朱雀圣甚至是想好好在人间生活也不一定。只是，现在小童的肉再无法装他们两个，所以寄住的小女妖开始找新的寄生。”

阮瞻想了一，觉得不太可能。转世轮回也好，重新投胎也罢，在肉冲母的一刻，新的生命和魂魄一片空白。虽然极弱，但也因为还没有沾染这俗世的一气息而纯净无比。柔弱和纯洁到极致的东西也是最大的东西，因为那是最自然的先天之力，妖童的法力虽然很，但他也不能对抗这自然之力，最多是挤占了新灵魂的位置，在以后的日里想办法让这魂魄慢慢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