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那沙哑的声音把他自己都吓了一。

谢黎接到郁梨的电话之前，已经在那噪声吵闹的KTV包厢里待了两小时了。

电话是郁梨打来的，最后还有条信息，大约是问郁睿来不来得及去给她开家长会。

直到将近一个小时后，睡梦里的郁睿突然惊醒，他伸手摸过手机一看，未接来电和闹钟几通，而时间已经显示在1:47了。

“明天会好的,别担心。”

就这样，临近中午一，郁睿终于撑着写完最后一个检讨落款，有气无力地爬回床上了。

郁梨犹豫地开：“我们老师说明天午2要开家长会，你如果不能去的话,那我找老师请假吧？”

房间了极好的隔音设施，门一关上，所有的贯耳音都在整个房间里回。饶是谢黎这种睡眠质量一的也实在睡不过。

“……”郁睿睁开,晕了几秒才从床上慢慢支起，“小梨，怎么了？”

这一睡去近乎昏迷，手机几次震动和亮起都没能叫醒郁睿。

*

郁睿此时才惊觉自己忘了什么――距离家长会开始只剩13分钟，郁睿顾不得回电话，穿上衣服就快速门楼去了。

郁睿难得一整晚连教科书都没翻开,回到房间里,吃了退烧药就直接倒在床上。

不知是不是一天晚上立了fg,第二天上午郁睿醒过来时已经是八多了。

温计一量，39.3摄氏度。

他撑着坐到书桌前,咙得像是要冒烟地疼，脑袋里仿佛满了棉花。就着晕劲儿空腹又吃了片退烧药，郁睿打神翻开了面前的本。

郁梨自己和同学一起去周末的自习室学习去了,家里只剩郁睿一个人。

“可是你发烧……”

上,除了胃不太好,他连冒都很少放犯。就算哪次不幸中招，基本上也是一两包冲剂喝去后就能解决的问题。

“哥哥？”

――除了作业，谢黎那份检讨也不能拖延。

郁梨不安地，把杯放在郁睿桌旁，转去了。

谢黎的手机时常静音，只不过给郁睿和郁梨的号码设置了特别来电提示――所以电话一在袋里震动起来，谢黎立刻醒过神。

一边拿手机，谢黎一边侧过，“啪”地一关掉背景音乐。

“……好吧，那哥哥你好好休息。”

“没关系,”郁梨摸过手机，定了一个第二天中午1:30的闹钟，然后朝郁梨晃了晃。他笑里透着病态的苍白,“哥哥记得了。”

中间郁梨有担心,端着杯到他屋里。

然而从这周的周五早上开始,郁睿就踩上了最近一批的末班车，并在晚上回到家后彻底“倒”。

他窝在沙发里，没打采地看着今天打着“找他玩”名号赶来，却像放了山的猴儿们似的鬼哭狼嚎的狐朋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