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黎忍俊不禁,“开玩笑的,你自己看。”

只不过除了肩背上挨那一闷棍外，他们之前陷在人堆里，谢黎因为手被忌讳受到的“关照”也就格外多，上或多或少有些淤血伤。

郁睿瞳孔微微缩紧，拿着药棉的手小心翼翼地沾了药抹到伤。

郁睿：“……”

谢黎微眯起，默不作声地看了两秒，迈开长跟去。

“……是什么东西？”

郁睿手一抖,差把盒扔了。

“到时候我的生日礼,我来提要求,你送的礼要满足我的要求。”

郁睿一愣，谢黎已经转过，单手把上的衣服撩起来。

郁睿打开手机手电走在前面。少年背影瘦削，被手机的光切割利落凌厉的侧影线条。

僵了两秒他才仓皇抬眸，“你刚刚说什么？”

话声刚，郁睿手上就抖了。

“――！”

“那明年我送你衬衫。”

“？”

郁睿迟疑，“我手太重，疼你了吗？”

谢黎闻言失笑，“我是想告诉你不用像照顾你妹妹似的，我还不

对上郁睿很不信任的目光，谢黎笑了起来，“我还没说什么要求呢,你怎么一副要报警的表？”

“嗯，看你很喜穿衬衫，迟早用得到。”

谢黎来以后坐到急诊病床上，把要去找护士的郁睿拉回来，刚领来的药和药用棉递上去，“既然护士没时间，你来帮我抹就好了。”

“……”

郁睿送谢黎去就近的小医院里拍了片，确定没有伤到骨后才终于放心。

谢黎察觉什么，回，“你……”

应该有个特权吧。”

郁睿面无表地瞥他一，这才心有余悸地低拆开了浅蓝的盒。

“……不是。”郁睿无声叹气，盒被他收回背包，“我很喜，谢谢。现在我送你去医院。”

谢黎挑挑眉，“你想说什么？不喜？”

郁睿闻言皱眉，他抬眸看向谢黎，言又止。

郁睿观察几秒，不确定地问：“这是……袖扣？”

*

郁睿迟疑，“袖扣是法式衬衫才用得到的，我应该用不上。”

“……”谢黎没答话，轻眯起来盯着他。

“嗯，求婚戒指？”

急诊科的医生用看不良少年的目光扫视他们几遍以后，唉声叹气地给两人开了跌打损伤的药，让他们找个护士到隔急诊病床把药抹上。

里面躺着一对银白的饰品，方形的扣模样，边角镶着两颗小钻。

“打开看一。”谢黎说，“我挑了好久的。”

郁睿低去看，谢黎手掌心躺着的盒的边角还沾着血迹。郁睿迟疑了，到底是伸手从谢黎那里接过去了。

经过这一路发作，青紫的淤血在他的肩背上纵横交错，右侧那一棍留来的淤血看起来格外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