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抢年级第一,抢校草名号,再抢女朋友，这是一生之敌的标了吧。”

周六。

这激将法用的并不遮掩，郁睿很轻易就能看透，但看透也不代表能看开。

教室最前排的议论，郁睿此时自然听不见。事实上，他也没什么心思去旁人现在在说什么――谢黎那番话已经把他隐忍了半晚上的焦躁和戾气拉到一个极限值。

郁梨用力地，睛里透着掩藏不住的开心。

“喏,你们看，这会儿不就突然又一副要打起来了的架势吗？”

房间里的郁梨，“哥哥你放心吧，我自己一个人也没问题的。”

“说起来，郁校草好像也确实只对谢黎有时候没什么好脸。”

“――！”

谢黎微怔，然后克制不住，他低哑声笑起来――

那个名字被他在唇齿间细细地咬碎了，再拼凑起来，极尽贪餍和|望。然后他站直。

郁睿后了她的发，“那我走

“……”

郁睿手里的笔被蓦地攥紧。在他冷冰冰的目光里，谢黎笑着转走了。

郁睿笑了笑，“可以啊，我们不是说好了，每个学期期初和期末会有一对自己的小奖励么？”

“听起来……好像还有带？”

“谢黎，有病就去医院看病――而不是在这里像疯狗似的乱咬人。”

谢黎丝毫没有被激怒，反而笑得更加愉悦，他一瞬不瞬地望着郁睿的，“可惜医院是拴不住疯狗的，班长。而且疯狗只想咬你一个人，一一尝够了味吞去的那种撕咬――啧，那你要怎么办才好？逃还是不逃？”

“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小梨，哥哥今天中午要去一个新的家教兼职面试，待会儿你自己吃午饭，可以吗？”

郁梨睛一亮，但在本能的动作之前，她又迟疑地放轻声音：“我们可以去吃吗，会不会太贵了？”

郁睿转准备走，想了想又停住，“我把我面试的地址给你，午写完作业以后，你可以直接坐车过去找我――哥哥带你去玩，然后今晚请你在外面吃饭，好不好？”

“哈哈哈哈瞎几把说什么玩意呢，小心郁校草和黎哥轮番上阵捶死你。”

“……”

.

“郁睿。”

“你会是我一个人的盛宴。”

郁睿冷淡着一双黑漆漆的，从颧骨到颌绷紧的线条凌厉得像是能割伤人。

“……睿哥脾气这么好的人，都能被气得神冷冰冰的没表，谢黎可真是有平啊。”

“嗯！”

他神冷淡地望着谢黎，不避不退地对视几秒后，“你试试看――看我们最后谁像条丧家犬似的落荒而逃。”

中午前，他敲开郁梨的房门。

“――好，谢谢哥哥！”

一早上加一上午时间，郁睿就把数英化生五科发来的卷作业快速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