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博士，我想问一件事。”

        正在桌前一边和咖啡一边画图纸的博士停手，转向询问她的金发青年，“怎么了？”

        “我记得，罗德岛在很多地方是有办事的吧？”龙兰看着雨势渐渐转小的窗外，轻声问，“为什么您要亲自来调查？”

        博士沉默片刻，随后晃动笔尖重重地敲击着纸面，而后又缓缓放在一旁。

        “知委托方要运送的是什么矿石吗？”她低声说，“是源石。”

        静默。

        此时，房间的灯光适当却又不适当地闪烁两，而后又继续平稳地发光发，仿佛刚才的闪烁只是一抹幻觉。

        “如果走办事，很容易就会被叙拉古当地势力打探到我们运送的是源石。”博士解释，“源石会带来无尽的灾祸，但仍然有人趋之若鹜。这就是我场的原因。”

        龙兰过去在多索雷斯经营武店的时候接过不少源石制品。他见识过源石技艺与源石制品武结合后的大威力，自然明白博士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不想让我的员为了这批源石冒太多险。”博士再次拾起笔，提笔的手悬在空中，“无论是非染者，还是染者。”

        语毕，笔落，和线，白纸与黑迹，二人与雨夜。

        “博士，”龙兰收回视线，注视着桌前的博士，“有时候，我真的很不理解……”

        “不理解什么？”

        博士抬，与那双碧蓝眸四目相对。

        不理解真正的博士。龙兰心里如此想。真正的博士，应该是怎么样的，好像没人能给一个确切的答案。

        可是最后，龙兰只是摇。

        “没什么，博士。”他笑着搪，“突然想起，我们好像有一阵没和罗德岛本舰联络了。”

        听到龙兰这句提醒，博士猛地一拍脑门。“忘记联络凯尔希和阿米娅了！”她抱怨，“回去的时候老猞猁一定会把我掐死的！”

        “哈哈……冷静，博士。”龙兰假意安，“凯尔希女士没那么可怕。”

        正如杜宾教官之于他，医疗那位凯尔希女士之于博士也是同样的效果。龙兰对此心知肚明。

        “你懂什么……”畏惧凯尔希威势的博士紧张得咬起笔，“老猞猁的本事多着呢！”

        龙兰笑着问：“那博士呢？博士这么厉害，应付凯尔希女士也不在话吧？”

        博士吐嘴里的笔，瞥了一边的佩洛青年。“我从来不在正事上敷衍她。”她正，转而望向窗外的雨夜，似乎回忆起了过往，“她和我的导师是朋友，大炎尊师重，凯尔希也算我的老师。如果……没有那件事的话，她现在应该会过得很好吧……”

        “……那件事？”

        龙兰疑惑。

        “很多很多年前发生的事。那个时候，你说不定还是个乳臭未的小孩。”博士再次放手中的笔，在雨声的伴奏陷了回忆，“我的导师是神经工程学领域的知名学者，他和当年还是某个研究所所长的凯尔希交匪浅……我那时候还只是个小研究生。第一次见到凯尔希，我就知，这女人绝对不一般。但是我没想到，我们后来会纠缠这么深……大概是因为，我是唯一一个碰过那东西还能没事的怪吧。”

        “什么东西？”龙兰意识问。

        博士扭，略显憔悴的清秀面庞平静万分。“埃斯托，先收起你的好奇心吧。”她冷漠，周的空气气温骤降，“这是和你的世界无关的东西。很残酷，比混乱的玻利瓦尔还要残酷的东西。”

        “抱歉。”龙兰很快转移了话题，“那，我们什么时候联系罗德岛本舰呢？”

        “说起来，这里的况已经摸得差不多了。”博士回答，“我们接来去拉克玛瓦。那里有罗德岛的办事。在那里联系凯尔希他们吧，顺便问问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