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这么厉害？”林氏双目圆睁，心激。

金和明兰大包小包地收拾东西，连窗上的纱帘都解来打算带走。

“紧赶慢赶，总算在科举之前完成，只需誊抄数份散播去，便能飞快积累名望。我就不信凭我徐广志的大才，还不能在燕京权贵中拥有一席之地。之前是我想岔了，皇上信奉霸权，独断朝纲，若要在他麾，不能依附任何势力，只能当纯臣。那么我就专心修书，用真才实学开辟一条通天之路。言儿的婚事不急，将来必有更好的选择。”

明兰倒一凉气，连忙关紧窗，跑到外面查看，见四周并无闲杂人等，这

“一月两本已经够辛苦了，别再抄了，免得熬坏睛。你今年十八，原该论嫁，可咱家这光景，真是……”林氏把银两锁钱匣，叹息，“也不知你爹爹怎么想的，原本能依附景郡王，谋一个好差事，最后反倒请辞归家，专心著书。如今咱们都快揭不开锅了，全靠你一个人撑着。你远嫁太原，听说过得也不好，常被夫家嫌弃咱们门第低微，是个拖累。你年纪大了，耽误不起，我心里愁得跟什么似的，这日真是没法过了。”

“爹爹写的不是普通文章，而是将儒学典籍一一汇总、注释、解析。如今科举在即，有多少人请得起鸿儒为师？又有多少人得起一月几两银的束脩？绝大多数学拿到四书五经却无人帮忙解惑，全靠个人理解而已，上了考场焉能不憷？爹爹这套书一，必被当世学奉为宝典，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会风靡魏国，摘得‘天师’之誉。”

徐雅言倒是想得开，安，“娘您不用替女儿心，只要爹爹大作得成，宣扬开来，必会名满魏国，重塑声望。女儿届时再议婚，必然比现在风光千倍万倍。”

“看来爹爹的书稿已经顺利收尾了？”徐雅言大喜过望。

“那是自然。帝师算什么？天师才堪爹爹之才。”徐雅言目中满是傲然。

林氏着帕一角，轻轻泪，不过一年光景，两鬓就生了许多白发。

关素衣在家里待了半月，这日终于准备启程前往胶州。她起了个大早，也不洗漱穿衣，只坐在镜前面发呆。重生初时，她多想掉就回胶州，从此永不京，然而现在愿望终于实现了，心底又堆积着说不清不明的愁绪。

林氏唯唯应诺，徐雅言则兴奋，“爹爹只将手稿交予我，我便是不眠不休也给您誊抄来！我与几家书肆的掌柜皆很熟络，请他们帮忙散播，速度定然极快。”

“哈哈哈，最懂爹爹的非言儿莫属！”徐广志拿着一卷书册走堂，后跟着嫡长，同样捧着厚厚一沓文稿。他在主位坐定，拍案，“拿一坛好酒来，我今日定要畅饮一番。”

两给爹爹购置了文房四宝。最近他在著书，这些东西消耗得快。这个月我多抄两本书，月就能给爹爹和大哥添置几套新衣裳，叫他们门应酬的时候不至于堕了颜面。”

林氏忐忑，“你给娘说句实话，你爹爹这回真能翻？就凭一本书？”

☆、第124章别走

忽然，一只鹩哥从敞开的窗钻来，飞落到铜镜上，歪着脑袋看她，“夫人别走，夫人嫁朕！”它左，右，不断重复这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