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赵陆离审问,早已受够酷刑的幕僚就跪倒在地,声声求饶,竹筒倒豆一般把当年的事全说了,“赵将军,求您饶命啊!小的是受了叶蓁指使才那么的。她从您得知皇上奇袭燕京的路线,早早就等在半,想借赵老侯爷的手攀上枝。她故意装作与皇上有了奸・的模样,让小的领老侯爷去看,老侯爷信以为真,恨她对您不忠,又惹不起皇上,这才把她送走的!”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所有不甚明了的疑和细节,现在全都解开了。赵陆离眸光几度变换,终是大彻大悟,“陛,您既然早就抓到这二人,得知了真・相,送她回来的时候大可以告诉我,好叫我不被蒙蔽,从而与夫人离心。但您没有,直到今日我与夫人和离,您才找上门来说这些话,您图得是什么?”
他端起酒杯小酌一,目光有些空,“朕抓了叶全勇,他女儿却救了朕,于是朕把人放了,还护着叶家商队,为将士谋利的同时也还了这份恩。可万没料到,时隔两年,朕奇袭燕京途中竟又遇见她。她只是与朕多说了几句话,你爹的幕僚便谗言,言之凿凿地说朕定是看上她了,让你爹献人,以博富贵。你从此恨毒了朕,恨毒了你爹和你娘。可你看看那人是谁?”
赵陆离低低笑起来,“好一个与同袍!当年那事怨不得您,今日之事,必是您了背后推手,您看上我夫人了?什么时候?您为何总喜取豪夺?为何总与我为难?我虽罪孽深重,然您能登上皇位,却也是我居功至伟。”
“朕图什么,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之恩,对他的商队大加扶持。不过几年,他献去的东西便又赚了回来,且还翻了数倍,这买卖真是一本万利!”
圣元帝却还优哉游哉地饮酒,等他重的**稍微平复,才,“朕把叶蓁送回来,她寻过几回死?这可是她的老招数。当年在朕帐里,她仅投缳便投了三次,说什么贞洁已失,没脸见你。然而事实上,朕连她一手指都没碰过。她只需穿好衣服,跨上骏,自然有将士冒死送她回转。但她不愿,说什么也不愿。”
赵陆离双手死死压在桌面上,仿佛肩有万斤重担,会令他米分碎骨。
圣元帝冷笑,“取豪夺?朕若还是当年的忽纳尔,而非如今的霍圣哲,夫人早就被我掠回去了,焉能在此与你坐谈?朕从未迫过夫人,她与你和离,也不是为了攀附皇权。她为人究竟如何你
他盯着赵陆离,一字一句,“当年只要你前来寻朕,说一句想把妻要回去,朕都会如你所愿。然而你没来,你不但没来,还因酗酒误了战事,致使两城失守,血漂杵。从那以后,朕也不想与你解释什么,顺势留叶蓁,背了夺臣妻的骂名。”
圣元帝又倒了一杯酒,慢饮慢言,“你看她算计得多好?所有人都对不起她,亏欠她,于是都得为她倾其所有。然而朕不想再当一个傻,把她送给你,算是圆了你的念想。”
“够了!别说了!”赵陆离将手里的酒杯狠狠砸过去,立时就让那人破血,噤若寒蝉。
赵陆离顺着他指尖看去,竟是当年他想找来斩杀,却莫名消失的幕僚。他边站着一名穿苗服的异人,二人五花大绑,伤痕累累,却因穿着披风,一直未被旁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