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确从来都没说过,啊,回避问题,我居然也会中这一招。”他失笑,几分好奇来,“那你是什么?天上掉来的吗?”
“那就不太清楚了。”
清场。”维克多旧话重提,“要说示威,我早就开始了啊。你的人民把你当神看,不相信任何凡人能站在你边、我越不像个普通人,他们越认可我。”
“没有。”维克多回答,“这座地城本该完全摧毁,我从未准备过一个地城意识。”
她说到“第一天”和“最后一天”之间不见踪影的夹层,那段记忆被完全抹消,只剩了模糊的印象。当地城之书上的禁咒保护着塔砂穿行星界,她突然到熟悉:空间割裂时,肤上针刺般的紧张与车祸前的一刻无比相似;空间跃时,脱离的失重与死亡之后、失去意识之前相差仿佛。她意识到死亡并穿越到埃瑞安的那个时刻,她也曾从星界穿行。
她说到自己来到埃瑞安之前的那一天,说起她因何而死。故事关于一个风雨交加、雷鸣电闪的夜晚,一条空旷路上失灵打的车,一个不知自己撞上了什么的司机。她死了,又活了,只是醒来的地方不再是她过去的世界,而是全新的、未知的埃瑞安。
“哎呀,亲的,”维克多笑声来,“你说得好像自己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似的。”
“‘天上掉来的’。”塔砂莞尔,“说不定呢。”
“我的确是。”塔砂说。
维克多愣了愣,恍然大悟。
她说到自己在埃瑞安醒来的第一天,说到灵魂如何地城心,她如何从漂浮的幽魂变成这座地城的意识。
“人们总是神化心中的非凡人。”塔砂回答,“我猜你已经见过许多例了。”
“你就在想这个?”塔砂险些没绷住,她深思熟虑之决心说她最大的秘密,还等着维克多提供一有参价值的假设,关于她到底是因为什
“是啊,庸人神化英雄、异化英雄,好把责任甩给他们,好给他们无望的生活指望。他们的英雄只是一个借,就像节日是个狂与忘却恐惧的借。”维克多叹,“他们倒从不深究你来自哪里,执政官娜塔莎是奇迹的代名词,不需要任何理由。”
“我不知自己因何而来。”塔砂说,“但我依然记得,我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是吗?”恶挑起了眉,“不不不,你跟我见过的任何存在都不一样,不论是天界生,深渊造还是人间生灵。你是个特立独行的巢母――有时候我真不知你为什么会对这么多无师自通――但你依然不属于你的民。”
“这样也不坏,只希望他们别变成躺在地上期待奇迹降临的空想家就好。”塔砂叹了气,“我不是奇迹,只是了能的事。”
“原来你叫‘塔砂’。”维克多语气古怪地说,“你都没有告诉我。”
“你的记忆找回来了,那你呼唤过我吗?”塔砂问。
“我不属于他们。”塔砂,“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巢母?”
来到埃瑞安二十多年以后,红雨节的最后一天,这个共舞的夜晚,塔砂第一次吐了她的故事。
“什么?”
维克多不说话,他琥珀的睛大睁着,似乎在消化这一大堆惊人的信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