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念看得目瞪呆,听两人对话,似乎这侍女与陆哨相识已久,关系甚亲。
突然被这么打扰了一番,无论此前说了什么话,都再没办法继续去了。温泉泡了许久,两人酒也醒得差不多了,便决定回房。陆哨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叹了气。
宗念不知陆哨为何突然要为难一个侍女,他皱起眉。陆哨却丢给他一个神,示意自己自有主张。
“其一,你只易容改声,形却是不变;其二,你上少了这酒楼侍女独有的熏香;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你不该擅自送什么解酒汤来,岳笑早就回房歇息了,本不会传唤什么侍女,况且这温泉最独特之就是它能解酒,又何需什么解酒汤?好了,话已说完,你快吧。”
“没意思,你又是几时发现的?我还以为我装得很好。”那侍女一改方才恭敬谨慎的模样,大大咧咧地走过来,竟坐在了温泉旁的石块上,两岔开,莫说大家闺秀了,就连江湖女都没有这么犷。
“慢着。”他提了声音,呵斥。“谁准你随意来去了?”
“不是朋友。”陆哨嗤笑。“只是一只很烦人的蝇虫。”
“纪之就是聪明,”陆哨神转晴,耐心给他解释。“松青大概便是一任的右护法。他天赋异禀,极其适合修炼楼的功法,至多再一年,这武林之中再无他的对手。只是这人格古怪,生平最
他这突然的发难令那侍女面惊,立即惊慌地跪在地上,中念:“家愚钝,伺候得不周到,请公饶命。”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十足可怜,似乎怕极了。
那侍女还在不停地呜呜哭泣,念着求公饶命,陆哨却听得有些不耐烦了。
“是无妄楼里的?”宗念猜测。
他这一连串话说得有理有据,就是语气差了些。松青反而认真地了,一脸受教的模样。他笑了笑,换回本来的音说。
“你说得不错,次我会再多注意。”
“请二位公慢用,家先退了。”侍女福行礼,便想退。
又见陆哨一脸不耐地盯着他,嫌弃之意不能更明显,松青再笑,“行啦,不要那么凶恶地看着我,我这就走,不会再打扰你们。”话语刚落,便见他站起来,几个纵掠了夜沉沉的树林中,一晃就不见了影。
陆哨这话一,方才还嘤嘤求饶的侍女却突然收了声,抬起来一脸不兴的样,面上却是半泪痕也没。宗念才发觉刚刚的哭声全都是她假装的。
“你扮女人倒是熟练。”陆哨哼了一声,嫌弃不已,“一开始就发现了,只不过懒得揭穿。行了松青,赶紧。”
那松青倒是有趣的,宗念倒是第一次看到陆哨拿什么人没办法的样,回想时不由得笑了来。“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好的朋友。”
“行了,吵得我耳朵生疼。”
与方才柔的女声截然不同,他的本音朗清越。
被叫松青的人不依不饶追问,“你倒是说说我哪里馅了?”
“请公饶命……”
但她还未来得及转,陆哨便嗤笑了一声。
陆哨脸上不耐烦之更重,本无心搭理,想到这人的格,只好没好气地答。
开了目光。
“拿我逗趣可还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