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狼已经穷途末路,嗅着迎风而来,那些死人的气息,还是打破了千年的禁忌,闯了大凤凰寺的遗址,狼群的异动是我后来才知的,当时冷不丁在古墓中,见徐事背后冒一只苍白的巨狼,狼在黑暗中泛着贪婪的绿光,我也着实吃了一惊。
白狼前的银狼,都被鲜血染红了,它饿红了,本顾不上别的,我夺路从墓中跑,一去最先看到的就是一轮圆月悬在天空,有两只老狼,正围着格玛军医的尸打转,我见此景,便觉得奇怪,这些狼睛都饿红了,格玛刚死不久,它们为什么不扑上去嘶咬尸,我知狼生多疑,一定是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才犹豫着没有行动。
第一百七十五章格玛的嘎乌在线
徐事一怔,对我晃了晃手枪说:“什么狼搭肩?我让你搬那狼形石床堵门,快,再磨磨蹭蹭的我……”话未说完,他后那只白狼王已经人立起来,这狼形太大了,人立起来,竟比徐事一大截。两只前爪,都搭在了他的肩上,狼牙一呲,从嘴角了一丝。
我和那老狼一团,一时相持不,这时几声枪响,咬住步枪的狼缓缓松开,只见对面是格玛在举着手枪,枪上还冒着硝烟。
我给半自动步枪装填弹药,然后带着格玛军医去找留在塘边的喇嘛二人,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不知他们是否依然安全,四周的山脊上,星星的尽是绿狼,数不清究竟有多少,剩余的饿狼,都追随着狼王赶来了,只是明月在天,这些狼跑几步,就忍不住要停来对月哀嗥,每次长嗥都会在积蓄几分狂。
我又惊又喜,翻从地上起来,问:“尕红你还活着?你不是被特务打中了吗?”
但是另外一只与此同时将我扑倒,这狼虽然年齿老了,但毕竟是野兽,而且经验油,知这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的厉害。狼咬住枪,两只爪在我前乱爪,把棉衣撕破了好几条大,寒冷的空气中,狼和鼻里都一白的哈气,鼻中所闻全是腥臭的狼燥。
我见机会来了,立刻从侧面蹿了去,跑过徐事边的时候对他喊:“狼搭肩你千万别回,一量回,神仙也救不到你了。”
“嘎乌”是藏人的护符,男女形式各异,女带的又大又圆,外边是银制的,里面装着佛像,经咒,金钢结,还有些别的僻邪之,有的装有舍利,格玛的“嘎乌”里,装着九石、玛瑙,还有几百年前留的狼牙,传说那是人才可以使用的狼王之牙,那两老狼一定是闻到了它们先王的气息,才犹豫着没有立刻。
徐事觉得猛然有东西扒住他的双肩,鼻中又闻到一腥味,于本能,向后扭一看,顿时把脖颈暴给了独狼王,锋利的狼牙立刻就扎了血动脉,大大的着他的鲜血。人到了这个地步,即使手中有枪,也无法使用了,只见徐事双脚乱蹬,枪也掉在了地上,上就会被饿狼饮尽了鲜血,肉也会吃个净,仅剩一堆白骨。
最后残存的饿狼,都被迫躲了它们并不熟悉的山区,这里寒缺氧,没有太多的野兽可供捕,死在昆仑山,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另外藏地的狼,绝不会寺庙,这个原因现代人谁都解释不了。
我见饿狼遍布四周,只好加快脚步,格玛走了几步突然说她可能是被撞得脑震了,总觉得前一阵阵发黑,我刚想回去扶她,突然发现在如霜的明月,那白巨狼,静静的蹲伏在我们后方三十几米的地方,用它的独,恶狠狠的盯着我们,皎洁的月和凛冽的寒风,使它全的白狼,好象是一团随风抖动的银风旗,我急忙举起步枪,拉动枪栓,但再一抬,它已经在月光消失无踪了。
格玛从军装的领里掏一个挂饰说:“从参军之后就没过嘎乌,今天发前梦到了狼,所以就上了。”格玛军医的先前就被撞在了石上,刚无声手枪的小径弹恰好击在了“嘎乌”上,“嘎乌”被打碎了,虽然没被弹,但是被冲击力一撞,又暂时昏迷了过去。
我心念一动,在原地站起来,问徐事:“老徐,听说过遇到狼搭肩的况该怎么办吗?”
这两衰老的老狼,大概是狼王的参谋人员,平时与狼王寸步不离,越是这种狼疑心越重,把肉送到嘴边,它反而不敢去吃,我心想莫不是格玛还活着?不知还有多少狼了古庙,喇嘛和大个两人又怎么样了?刚念及此,那两老狼已经发现了我,低嗥着朝我冲了过来,我抬手捡起先前掉在地上的步枪,开枪打翻了当先扑过来的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