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我以前也以为她心气傲,轻易看不上,又古怪,玫瑰花
虽好,只是刺多扎手,原本打算费些心思找个正经人聘了去,哪料她倒乖觉,
一便知来意,说终生大事,非同儿戏,一生至死,非得捡个素日可心如意的
方才和他过去,否则就是富比石崇,才过建,貌比潘安的,她心里不去,
也白过了一世,我听了就诧异,寻思着能的她的定非寻常男,难是宝玉
不成?谁知她却啐:&039; 我们有姊妹十个,也嫁你弟兄十个不成?难除了你家,
天就没了好男了不成?&039; 因而也没了法。」
「后来我回去问二,她想了想,说莫非是柳湘莲不成?五年前她们回老娘
家生日拜寿,正好碰见家里请的一起串客,其中一个扮小生的叫柳湘莲,三妹
当时就留了心,神有些痴迷恍惚,多半是他无疑了。我一听也觉得有戏,那柳
二郎当真是个标致人,只是冷面冷心,差不多的人都无无义,和宝玉最是要
好,当我托宝玉请他来一见,说了这意思,他倒也快,说以往曾许愿要娶
个绝为妻,只是既然蒙二哥看得起,也就不拘泥这些,等完远门就回来定
这门亲事,边说边拿家传鸳鸯宝剑为信。」
「我当大喜,家去告诉她们,果然她惊诧不已,端着鸳鸯双剑仔细摩挲,
脸变换,悲喜交加,良久才:&039; 夫大恩,无以为报,我虽是淫奔无耻之,
却也懂得骨气二字,以前那等纵忘想来实在是后悔万分,从今往后只是安
过日,我如今说了改悔,必是改悔的,断不会朝更暮改,他既然说了回来后定
事,那我便等他,这人一年不来,我等一年,十年不来,等十年,若这人死
了再不来了,我便剃了当姑去,吃长斋念佛,以了今生。&039; 说着宝剑,
割自己一缕青丝为誓。从那以后果然斩钉截铁,安分守己,随份过活,每日只
是伺候母亲,再不让男人沾半,兄弟你说这稀奇不稀奇?」
薛蟠听罢大为慨,这尤三看去风淫,比那院红牌还要风十分,
那日里与贾珍在酒席上调接吻当众足交的淫靡场面尚历历在目,没想到骨里
居然这般刚烈,说断就断,倒也是个妙人儿。
贾琏又:「只是落了那两人埋怨,他们又想去偷香,谁料到居然被赶来
了,如此往复几次,讨了好大没趣,却埋怨我为何这般着急,唉。」
那贾珍乃中恶鬼,见了尤三那样标致尤哪里丢得?只是一味歪缠,
碰了一鼻钉,尤三倒也气,居然住了扰,虽然到了晚上孤衾独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