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汀白……”

许汀白听到她的声音，显然愣了：“是你。”

这个时间，太阳已经渐渐落山了，昏黄光芒从阳台外照来，给地板上盖成了一层素淡的光晕。

到了许汀白家门，林清乐拿了外面藏着的钥匙开门去。

“嗯。”

她死了？他在说谁？

她来了那么多回，好像没有一回碰上他，听许汀白说他过年那段时间回来过，不过也是很快就走了的。

许汀白是尽量让自己很平静地在说，可林清乐还是从他的话里听了一丝颤抖。

惜，这次应该补回来。而且最近因为功课比较紧的原因，她一直没能腾空去找许汀白，所以便想趁这个过生日，去看看他。

林清乐急急摇：“不是，我没害怕，我是问谁死了？”

许汀白抿了唇：“他刚走，我以为是又回来了。”

但这念也就是在脑里一闪而过，林清乐没想太多，继续往楼上去了。

“不好意思！”她护着糕后退了一步。

那男人看了她一，没说什么，又往楼去了。

“他……你父亲？”

“还想说什么？既然她死了，那你也可以去死了，用不着活得这么累。”

林清乐：“你以为我是谁？”

许汀白：“不是跟你说的，你……不用害怕。”

走到那栋楼楼，她提着香草糕往上走去。到二楼拐的时候，迎面来一个中年男，因为她走得有快，还险些跟人撞上了。

林清乐不知他把她当成了谁，只是听到他说这句话，猛得停了脚步。

“许汀白？”

他在阳台，此时正坐在右边角落的废旧木梯上。

许汀白静默了一会，终是开了：“我妈，燕容没有开玩笑，我也跟他确认过了，他说是真的，只是没有告诉我。”

屋里算是亮堂的，所以，林清乐走来的时候就清晰地看到许汀白的位置。

脚步声渐远后，林清乐回看了，酒味好……而且，这人之前好像没在这里见到过。

而且阳台风有些大，他坐得位置半腾空，衬衣被风鼓，往后飘着，安静……又让她觉得心慌。

那木梯不算，但因为阳台栏杆也不，坐在上面看着跟危险过于平。好像随便一翻，人就能直接跨越过去。

林清乐这才意识到，方才上楼时撞上的那个人，可能就是许汀白的父亲。

生日那天恰好是周六，在家吃了长寿面后，林清乐借跟朋友去玩会就门了。因为是她生日的缘故，林雨芬难得没有拦着，甚至还给她两百块钱，让她请朋友吃东西。

他说得很轻，可每句话

林清乐：“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林清乐很兴，拿着两百块钱买了个香草糕，一路往许汀白家走去。

许汀白“看”了过来，黄昏，他的脸像渡上了一层微光，而睛在那样的光芒显得愈发没有神采。淡的瞳眸一潭死，静得可怕。

“我一直在等她。”许汀白有些恍惚，“我让自己持去……我想着，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可是她还是选择放弃了，她持不去了，放弃未来，也放弃我了……都放弃我了。”

林清乐眉一拧，把糕随手一放就走了过去。